很快,華琴便領著一行人回來,除了清嶽華棟和黃鶯外,還有程選秋。
程選秋比褚墨上次見到時壯了一些,不再那麼單薄得像個瘦猴兒,顯得精神了許多,他五官不錯,長了點肉之後顯得尤其清俊。
見褚墨看向程選秋,華琴忙介紹道:“小師叔,這是滄嶺峰的清秋師叔,方才我們回來時正好碰見,說是來看望小師叔的,是以我們便一起回來了。”
程選秋笑著點頭,“見過清墨師弟,冒昧來訪,一是給師兄再送些丹藥,二則是自上次別後一直無機會再敘,今聽聞師弟身體好些,便擅自過來看看。”
黃鶯朝華琴悄悄問道:“這人說話一直這樣……文縐縐的嗎?”
華琴憋笑,低聲回道:“先前不這樣,或許是許久不見小師叔有些緊張?”
華棟比較直接,他說道:“行了,這位師叔,有時間嘰歪,不如趕緊來幫小師叔把東西整理了。”
程選秋臊得滿麵通紅,拿出兩瓶丹藥遞給褚墨,“這是師尊新煉製的九靈丹,每日晚間睡前一丸便可。”
褚墨接過笑笑,程選秋想了想,半天沒憋出話來,便說道:“我去幫忙拆禮物。”
此刻清嶽等人已經拆了幾個儲物袋了,他們一邊拆一邊小聲交談著,多數是黃鶯在說。
“大師兄,你說這些禮物明明可以直接送來的,為何還要裝到儲物袋裏?有這麼多東西嗎?”
“畢竟大箱小箱的送不甚雅觀。”
“呀!這麼多上品靈石,無庸師叔這次可真是大方,當年我爹千歲大壽他才送了三十塊上品靈石,還念叨了許久。”
“三階靈器,無淩師叔大出血啊。”
“這是築基丹?嘖嘖。”
……
因著儲物袋裏的東西又多又雜,幾人一邊拆一邊分門別類,整整一天過去,也不過將將整理了不到一半。
褚墨起初還想幫忙,但沒多久,便因困倦靠著椅子睡了過去。
幾人放輕了動作,清嶽朝華琴使了個眼色,華琴會意,起身將褚墨送回臥房。
這一整理便是整整三天,饒是元嬰修為的清嶽也覺得有些疲憊,更勿論入門不久,剛踏入練氣期還未辟穀的程選秋,最後一個儲物袋清空後,他都直接灘地上了。
隻有黃鶯仍保持著興奮的狀態,她意猶未盡道:“沒想到諸位師叔師伯們的禮物竟如此五花八門,還全是好東西,我明年一百歲,到時候讓我爹給我大辦一場,不知能不能也收到這麼多禮物。”
清嶽看了黃鶯一眼,沒有說話。
黃鶯笑容瞬間垮了,“知道了大師兄,我就想想麼,何必這樣鄙視我。”
清嶽道:“我何時鄙視你了?”
黃鶯哼了一聲,“是是是,你沒有,是我想多了。儲物袋給我,我去拿給墨墨。”
“華琴華棟已經拿去了,不消你費心。”清嶽理了理衣裳,又看向程選秋,“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得了清嶽發話,程選秋恍恍惚惚地從地上爬起來,行了個禮便朝屋外走,剛進雪地,一腳踏空,險些沒栽一個跟頭,好在及時扶住院中一棵梅樹才站穩,卻又被樹枝撲簌簌拍了一頭雪,登時清醒過來,揉了揉臉離開了。
黃鶯被逗得哈哈大笑,“他也太好玩了吧!對了,他前日說是來幹什麼的?”
清嶽道:“和小師弟敘舊。”
顯然,看程選秋的樣子,想必是把敘舊之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黃鶯轉頭便把程選秋拋到了腦後,拉著清嶽袖子,“師兄,我們去看看墨墨吧,之前我以為無尚師叔在,都不敢來。”
“時候不早,小師弟身子虛,應當是休息了,不便打攪,改日再來。”清嶽拒絕了黃鶯的提議,抬眼見華棟回來,便說:“走吧。”
華棟道:“大師叔,東西已經給小師叔送去了。”
黃鶯忙問:“他說什麼了?”
華棟低頭答道:“小師叔已經睡了,華琴明日再和他說。”
清嶽看向黃鶯,黃鶯瞪了他一眼,“是了是了,你什麼都知道,料事如神行了吧!哼,我找我爹去。”
見黃鶯突然跑走,華棟有些不解,“鶯師叔這是?”
“小孩子脾性。”清嶽道,“回吧。”
“是。”
“過些日子內門考核,你和華琴一起去,我舉薦。”
“多謝大師叔!”
褚墨一覺醒時,天光大亮,隻覺得嗓子又幹又澀,腦袋昏昏沉沉,一時不辨晨昏,他敲了敲床柱,不一會華琴推門進來。
“小師叔,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