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修仙界的寶藏、機遇全都給了他一個人,多少人會從敬仰變成不平?
如果向隕天通過種馬控製後宮的行為曝光,又有多少人會惡心憤怒?
陸迦就是要一點點削掉向隕天的氣運,把他的主角光環砍下來。
退星看著陸迦自信睥睨的模樣,低了一下頭,想問向隕天為什麼值得陸迦這麼用心,還是忍了回去。
……
向隕天拿到的斷壽果年份不足,為了更加穩妥,他再次出發前往了新的秘境。
陸迦手握原著、又有煉虛級的靈識,輕而易舉就能提前找到向隕天想去的秘境,然後讓退星去提前拿走大部分成果,再在現場留下足以代表向隕天身份的痕跡。
向隕天確實去了這個秘境,也確實拿到了一部分秘寶,有嘴都說不清,甚至自己也在懷疑是不是拿到的秘寶就是全部數量。
陸迦順便關注了一下向隕天的後宮情況,意外地發現這幾次冒險中向隕天居然沒怎麼收後宮。
原因是向隕天一直都在和白鴻結伴同行,以白鴻病嬌級的占有欲,向隕天想偷腥就是找死。
陸迦替司白墨感覺有些可笑:明明他才是向隕天正規承認的道侶,卻要白鴻一個“情人”來控製向隕天的濫情。
從退星的報告中,陸迦注意到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細節:“最近兩次,都是白鴻在前麵引路?”
退星點點頭。
那個叫白鴻的劍修感知極為敏銳,他有幾次差點被發現。
陸迦輕輕揚眉,念頭一轉就明悟過來:“聽起來是好事。”
白鴻正不動聲色地滲透進入向隕天的修煉,將向隕天的主控權拿到自己手裏。
原著中向隕天一路風光幾乎沒有受到過挫折,自然不會理會白喉;現在有陸迦暗中搞鬼,向隕天就想找一個隊友幫忙了。
陸迦樂觀其成。
想了一會,陸迦抬頭看到退星還站在旁邊,有些稀奇:“還有事?”
退星抿了抿唇:“今天,沒有獎勵?”
陸迦高高抬眉:“你的靈根已經梳理完了,把拿到的靈果自己吃了修煉就可以了。”
退星沒有動。
陸迦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怎麼,想要別的獎勵?”
退星的異色瞳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似乎在忍耐什麼,最後生硬地道:“你的靈力讓我很舒服,所以還要。”
陸迦笑吟吟地看了他一會,一眼就看透退星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少見這麼稚嫩的阿德爾,陸迦很有新鮮感,拍拍身邊的竹榻:“過來坐下。”
他手指按在退星額頭,靈力探進去。
退星的靈根已被改造成冰係,陸迦的靈識跟著靈力進去,就能感受到一陣寒冰徹骨。
他順著退星的經脈繞了一個大周天返回,剛準備撤回來,冷不防退星的靈力纏繞上來,跟著他一起進入了他的身體。
靈識感應比軀體更加敏感,陸迦登時感覺一陣涼爽的刺激,整個身體都顫了顫。
反客為主了還。
開始陸迦還擔心退星控製不好靈力,沒想到退星的冰係靈力收斂得很妥帖,隻纏著陸迦的靈識在體內遊走,沒有衝撞靈脈,陸迦就由著他去了。
循環了幾個周天,陸迦才把退星的靈力逼出去:“差不多夠了啊。”
退星睜開眼,異色雙眸中還殘留著靈識交融的興奮,呼吸急促,張口道:“你對我幹了什麼?!”
陸迦:“……”
這次還沒恢複記憶,就已經開始倒打一耙了?
陸迦一巴掌把退星從床上拍了下去:“一邊去吧,我要休息了。”
退星打了個滾,定定地看了陸迦一會,才轉身關門出去。
……
退星平日裏住在青竹峰峰頂別居一旁,陸迦隨便給他弄了個小藥田,讓他自己弄著玩兒打發時間。
他回到自己的藥田裏躺下,扯了一片葉子要在咬在嘴裏,慢慢回味著剛才那股靈識交融的感覺。
忽然,退星耳朵一動,猛然坐起身來。
兩個雲鶴宗弟子落在地上。
一個弟子略帶嫌棄地看了退星一眼,想說點什麼,被身邊的高個弟子拉了一下,止住嘴,兩人一起去了別居叫門。
不多片刻,兩個人恭恭敬敬從別居告辭,禦劍離開。
退星站在藥田裏,看著那兩個弟子離開,隱約聽到一耳朵“司師叔對向師叔果然一往情深”,心頓時提了起來。
他咬了咬唇,獸爪一翻,變出一隻監聽鳥——旋即似乎覺得鳥的外形不好看,他再度將監聽鳥變作一隻蝴蝶,隨著那兩個弟子而去。
很快,兩個弟子的說話聲便斷斷續續傳來。
出乎退星預料,他們竟然在討論他。
“司師叔身邊沒有道童麼,怎會養獸奴這種肮髒下賤的東西?”
“你有所不知,這是向師叔從魔域帶回來的禮物,司師叔可寶貝著呢,不許別人責罵。方才我要你噤言,就是怕你口無遮攔得罪司師叔。”
“司師叔和向師叔真是伉儷情深。”
“誰說不是呢?若非感情深,這種看一眼都嫌汙眼的東西怎會養在身邊?又怎麼會一聽說魔域戰事再起,立刻就要陪同向師叔前往?”
“我若能有司師叔這等道侶,便是即刻死了也願意。”
“你前幾年還說想要向師叔做道侶呢……”
退星驅散了監聽術,嘴唇抿得死緊,和陸迦靈識交感的喜悅蕩然無存。
……
陸迦並未提起魔域戰場上的事,隻要退星繼續將向隕天偷偷去的秘境、偷偷做的事披露出來,讓修仙界的人都看清楚向隕天到底得了多少好東西。
白鴻雖然不知道陸迦在背後的推動,卻很有默契地幫助向隕天不動聲色樹敵萬千——當向隕天走無可退時,就隻能停在他的身邊了。
雖然陸迦很懷疑當向隕天真的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白鴻能保得住向隕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