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新舊皇帝對對碰(十)(2 / 3)

旁邊有侍衛過來,還未開口便被秦非恕斥退:“退下,沒你們的事。”

秦非恕同樣躍上屋簷,掃視一圈,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這才擰著眉頭,低頭打量著手裏的瓷瓶。

瓷瓶溫潤,瓶身浮雕著靛青色的花紋。

秦非恕辨認片刻,表情變得有些複雜:“同心結?”

……

“我要秦非恕身中那毒的解藥,可別告訴我你沒有。”

王子陽怪異地看著陸迦:“侯爺,你可知曉,秦非恕若死了,你是最有可能拿回皇位的人。”

“我不敢保證壓得住大周的北方軍係。”陸迦毫不客氣地道,“再者,你都想到的事情,秦非恕想不到,他第一時間必然是先殺了我。”

“有琅琊王氏相助,群龍無首的北方軍也……”

“收起你們那些勾心鬥角的把戲,軍隊和朝堂是兩碼事。”陸迦嗤笑,“我倒寧願北方軍有個領頭的,哪怕是造反——否則軍隊潰散盡數化作流寇,莫說朝廷,中原腹地都保不住。”

王子陽沉默半晌,忽然露出一絲笑意:“也好,至少說明一點……我琅琊王氏看中的人知恩圖報,倒也省了我們兔死狗烹的擔憂。”

陸迦麵無表情地伸手:“拿來,然後滾蛋。”

王子陽從懷裏摸出一個瓷瓶給他。

陸迦接過來拋了拋,略帶無語:“還是同心結的圖案,你不會拿錯□□了吧?”

王子陽微笑道:“偽裝成助興之物,才好掩人耳目。”

……

有黑焰蔽體,再加上沒和秦非恕有正麵接觸,陸迦本自信秦非恕絕對發現不了是他送的藥。

然而第二日秦非恕直接召見陸迦,開口第一句便是親切的問候:“多謝獻玉侯昨夜贈的藥,朕舒適多了。”

陸迦心裏一突,麵上不動聲色:“陛下說什麼,臣怎麼聽不懂?”

秦非恕笑嗬嗬地捶了捶肩膀:“昨夜那藥,不是獻玉侯送的?”

“什麼藥?陛下是不是搞錯了?”

看著陸迦“茫然”的表情,秦非恕終於改了口:“既然獻玉侯不想承認昨夜那人是你,那朕不勉強。”

說完指了指棋盤,“昨日令獻玉侯受了驚,今日手談一局賠罪。”

陸迦還未見過這樣的賠罪,無語之餘也隻得道:“恭敬不如從命。”

秦非恕的棋藝著實不如原著那般好,很快就輸了個幹淨。

等最後一子落下,秦非恕苦笑搖頭:“朕還是比不過獻玉侯啊。”

這話陸迦已經聽了不知多少次,麵無表情地端起貢茶飲了一口。

旁邊的宮女碰上來一束新鮮的榮花,插在陸迦一旁的花瓶中。

陸迦順手取了一枝把玩。

秦非恕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道:“獻玉侯可知當皇帝最擔憂的是什麼?”

陸迦抬眸:“臣不知。”

“最怕的便是後繼無人。”秦非恕感慨道,“朕戰場廝殺多年,不知落下多少隱疾,若哪一日暴斃,是在擔心江山無人照應。”

陸迦把玩榮花的動作頓了頓,看了眼秦非恕。

秦非恕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避諱的話題,閑話家常一般隨意問道:“獻玉侯覺得,朕若是無了,誰可擔起這江山的責任?”

陸迦輕微眯了眯眼,琢磨著秦非恕這個問題到底想試探什麼。

他還是拿出自己原來的說辭:“我不懂什麼江山,誰擔得起與我無關。”

“若是與獻玉侯親厚之人,獻玉侯日子也許更好過些。”

陸迦裝傻:“難不成陛下指的是文和闐?”

秦非恕失笑:“何必在朕麵前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