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呆愣著沒有反應,郎儼也停下看著他的眼睛:“不是的,寶寶,小孩子的記憶本來就是有限的,他們隻對感興趣的好玩的事情印象深刻。對於一個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來說,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狗就是比一個癱瘓在床不能動也不能說話的老太太好玩。哪怕我奶奶很愛我,但是當時的我想不到也顧不到那些。
也從來不會有人怪我,奶奶走的時候我沒掉眼淚,小白走的時候反而號啕大哭,誰會去怪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呢。
不然為什麼現在人們總是用‘他還是個孩子’來當借口。你當時不過五歲,更小,你對那個人沒有感情沒有印象一點也不奇怪。你想繼續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對待也不應該有人去怪你,因為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錯。
你如果不喜歡,大可以不和他見麵,不和他相處。反正和你過一輩子的不是別的人,是我,你隻需要好好對我就可以了。”
白兔的睫毛眨了眨,心裏苦的想哭,但是沒有眼淚。大概是對那個所謂的親爹太沒有感情了,以至於他寡淡成這樣。
他抱住郎儼,貪婪的汲取著這個人身上的熱度和力量。這是他的避風港和充電站,讓他以後不再無人可依,無家可回。他大力的嗅著郎儼的味道,很好聞。嗅覺的記憶比其他感官更持久,他要牢牢記住自己的歸屬。
郎儼撫了撫白兔後腦勺的頭發,“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白兔雙手緊緊環住郎儼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裏,聲音顯得悶悶的,“哥,我可能得多打擾幾天了。”
郎儼用下巴蹭了蹭白兔的頭頂:“我巴不得你一直住下去呢。”
“阿姨會不會發現我昨晚沒回自己房間?”白兔把下巴抵在郎儼胸前,仰起頭看著他。
“我媽沒那麼閑會去偵查客人的房間。”
“我後麵幾天還是老老實實睡客房吧。”
郎儼鬆開胳膊,捧起他的臉:“怎麼?跟我睡不好嗎?”
白兔眼睛往別處一掃:“不太好……”
“哪不好了?”
“心髒和嘴都受不了。”
除了身上,白兔的嘴巴現在還微微紅腫著,這都是郎儼昨晚的罪證。
郎儼本來就沒想再怎麼樣,頻率過高怕小孩受不了,還顯得自己跟個開了葷的老和尚一樣。聽到這話才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他了,這小兔子不僅在床上聽話,在內心裏還打算天天如此?
還有昨天,如果自己真要壞人做到底把他給辦了,這人是不是也沒意見?
“那就隔一天一次,行嗎?”郎儼故意這麼說,他想聽聽白兔的回答。
結果人家頂多想了三秒鍾就點了點頭:“可以。”
表情無比的認真,讓郎儼反而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總不能說自己老了,大五歲的身體就是受不了折騰。開什麼玩笑?他郎儼可是年方二十二的大好青年,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戰鬥力不是蓋的好嗎。
“那個……我開玩笑的,”郎儼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你還發育呢,那玩意兒太頻繁了對身體不好。”
白兔哦了一聲,郎儼竟然察覺到他眼神裏好像有幾分失落?
“不過,你如果想的話我隨時可以配合,這幾天難得休息。”他們一整年大多數時間不是在打比賽就是在準備比賽的路上,期間肯定要克製。
白兔是那種隻要你要求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但如果是讓他主動去要,他還真拉不下臉來。
“嗯……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