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又往地上的“死人”肚子那兒狠狠的踢了幾腳,那人這下有了反應,幹嘔了起來。
張漾自知理虧,看郎儼這樣真怕他對白兔怎麼樣,眼睛一閉,死就死吧。“隊長,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主意。你別怪兔子,他是被逼的。”
張晶她們也聽不下去了,七嘴八舌的說著前因後果。
郎儼被她們吵的頭疼:“都閉嘴!”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他繼續道:“張漾,從現在起每天去操場跑二十圈,直到去南鹿集訓。這是我個人的處罰,之後教練或者隊裏再有什麼別的,和我沒關係。”
他回過頭來對張晶說:“這事劉麗教練肯定會知道,你們女隊有什麼處罰我不管。但如果就想這麼翻篇,不可能。”
張晶連忙道:“你放心,不會的。”
郎儼又把視線移到白兔身上,脫了自己的外套把人遮了個結實。其他人留下善後,他把人先帶回宿舍了。
郎儼翻出醫藥箱,拿著藥膏:“把衣服脫了。”
當白兔扭扭捏捏、不情不願的脫著衣服時,郎儼心裏又後悔了。白兔還是女生打扮,現在這個情況就像惡霸強迫黃花大閨女一樣。
話都說完了,再反悔就真跟怎麼了似的。他將錯就錯,麵無表情的給對方擦藥膏,其實心裏邊慌的不行。
郎儼常年握球拍的手早就磨出了厚厚的繭子,蹭的白兔發癢,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他怕郎儼生氣,沒敢亂動,臉倒是憋紅了。
郎儼擦的認真,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擦藥上麵。擦著擦著就感覺白兔的身子在微微發抖,抬頭一看,那人正咬著唇強忍著。還以為弄疼他了:“疼?”
白兔搖搖頭:“不疼。”
“那你抖什麼?”
白兔難為情:“我有點怕癢。”
郎儼咳了咳沒說什麼,隻是動作更輕了。確認沒有遺漏後,郎儼說了句“好了”,然後把藥膏擰好。
剛才害羞白兔全程都偏著頭,現在才注意到郎儼右手上都是血。怕碰到傷口,他抓著郎儼的手腕,一臉的擔憂:“隊長,你受傷了。”
“沒有。”
白兔都快哭了:“還說沒有,都是血。”
郎儼揉了揉他的頭,安慰道:“都是那個人的。”
白兔半信半疑:“真的?”
郎儼笑了一下:“騙你幹嘛。”
見他笑了,白兔就大了膽子:“不行,還是處理一下吧。”
郎儼把手一伸:“你幫我。”
等用酒精棉球擦幹淨之後,才發現手上有幾個破口,剛才力道那麼大,不受傷才怪。白兔把剛才的藥膏塗在傷口上,然後拿嘴吹了吹。郎儼被他吹的頭皮發麻,表情有點不自然的收回了手:“都多大了還吹。”
“吹一吹好的快。”
郎儼笑的很壞,狐狸眼透著狡猾:“那我也給你吹吹?”
白兔上手捂胸:“我沒出血,不用。”
郎儼切了一聲:“小氣樣兒。”
白兔吐了吐舌頭:“隊長,你不生我氣了吧。”
郎儼心思一轉:“氣,怎麼不氣。他們都挨罰了,你以為你能躲得過?”
白兔撅著小嘴嘟囔:“沒想躲。”
郎儼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白兔,張晶拍的那什麼醜特效,他要自己親自拍一張。
白兔捂住兩點,一臉驚恐:“隊…隊長,你幹嘛?”
“不拍你下麵。”他把鏡頭卡在鎖骨以上的位置,這個角度下的白兔誘人極了,“聽話,拍一張。”
白兔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太羞恥了。”
郎儼不爽:“跟張晶拍就不羞恥,我拍就不行?”
白兔愣住了:“什麼?”
這空蕩郎儼早就按下了快門,低頭一看,照片上的人表情懵懵懂懂的。裸著的身體隻露了肩膀和鎖骨,再配上這張臉。怎麼說呢,有點色。
郎儼舔了舔發幹的唇,白兔過來搶手機:“刪了。”
他稍微把手機舉高了一些,不慌不忙的把照片收藏好。然後又不慌不忙的點開張晶的朋友圈,把那張合照保存下來,懟在白兔臉前:“看。”
小孩兒好騙,這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晶晶姐怎麼這樣,她說好不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