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都好了。
張漾:好,從現在起別出聲,按計劃行事,兔子隻要一有可疑人進來你就喊一聲,我們立馬衝過去。
白兔:好。
張晶:怎麼辦,我心都要跳出來了。
可能是氣氛烘托的太好,這幾個人的心都在怦怦地跳著,安靜的浴室裏一時間隻剩下過快的心跳聲。
白兔額頭出了層薄汗,緊張的盯著門口。大家都全神貫注的等著,連手機都不碰了。時間顯得格外漫長,感覺等了一個世紀。白兔站的腿都酸了,他現在這種打扮對內心也是種煎熬。見還沒有人來就有些不耐煩了,坐在凳子上往群裏發消息。
白兔:再等半小時如果還沒人來就直接報警……
“吧”字還沒打完,他的嘴就被人從後麵死死的捂住了。男性的鼻息熱乎乎的吐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在往他身上亂摸。白兔心裏一陣犯惡心,隻想一拳頭掄死這個變態。他用力開始掙紮,反而刺激到了對方,伸出舌頭就要往白兔臉上舔。
白兔使出吃奶的勁兒把頭往後重重的一磕,最好把這死變態砸暈過去。結果卻撲了個空,因為太用力差點閃到脖子。身上的力道消失了,耳邊響起了拳頭砸在破麻袋上的聲音。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感官異常靈敏,其實這一連串變化也不過發生在一瞬間。
白兔以為是張漾,回過頭來卻看到郎儼正在揍人。底下的那個血糊了滿臉,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白兔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郎儼,狠的要吃人。
張漾和張晶她們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種場麵,也都呆住了。白兔這時才反應過來,上去要郎儼拉開,張漾也回過神來幫忙。郎儼力氣大的嚇人,兩人一左一右好不容易才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似乎是不滿還沒泄完恨就被人拉走,郎儼冷冷的看了張漾一眼。張漾被看的不寒而栗,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他從來沒有這麼怕過誰,今天是頭一次,從心底往上翻的恐懼。剛才的畫麵太有衝擊性了,對方好歹也是個成年男性,卻被郎儼像小雞仔一樣按在地上狠狠的砸。如果不是他和兔子及時阻止,他都懷疑這人會不會被直接打死。
女隊員們早就嚇傻了,等郎儼回過頭來說報警的時候,才一個兩個的如大夢初醒。然後他又讓張漾把人看好,這人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了,擱在平時張漾肯定會調侃一句“直接收屍吧”。可他現在哪敢,老老實實的盯著地上的人。看了幾秒又把頭抬起來了,他怕自己晚上做噩夢。
郎儼最後才看向白兔,臉色陰沉的可怕。白兔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縮了縮脖子移開視線。
對方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為什麼這副打扮?”
白兔低著頭,小聲的回了句:“抓賊。”
“誰的主意?”
白兔沒說話,其他人沒敢說話。就現在的情況,惹火上身就等於自殺。
白兔顯然也考慮到了,低低的說了聲“我”,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郎儼在來的路上就一直在猜,從昨天晚上和白兔視頻完之後,他就一直不踏實。心裏七上八下的,煩躁的在家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趕緊往回趕。看到張晶的朋友圈時,哪怕那人打扮成那副樣子,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看到照片的一瞬間他的心稍微落下來一點,雖然想不通,但至少沒出什麼事。
他到了之後先回了宿舍找人,沒找到。根據照片的背景又急急忙忙的趕到訓練館,球台沒有人,他卻掃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進了女浴室。跟上來卻看到了那一幕,他整個人都要炸了,殺人的心都有了。如果他再晚來一會兒會怎麼樣,他不敢想。
郎儼捏著白兔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嘴巴周圍的皮膚都被捂紅了。
“他親你哪了?”
“沒親。”
郎儼神色緩了緩:“碰你哪了?”
白兔含含糊糊的往胸前一摸:“這兒吧。”
郎儼上去就把他上衣拉開了,露出來的皮膚紅了一大片,是被人大力揉捏出來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刺傷了郎儼的眼,他眸子一點點深下去了,咬了咬後槽牙,又露出剛才那副表情。
盡管兩人現在的行為曖昧,但在這種情形下,大家都幾乎要把腦袋低到地底去。因為白兔身上的傷多一處,郎儼就會怒一分,他們離死就進一步。
郎儼剛才看起來打得狠,其實也收著勁。不然真把人打壞了,他們反而沒理了。看到白兔身上的痕跡之後他再也淡定不了了。這小孩兒的身子這麼嫩,他都不敢碰,這王八蛋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