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儼自己嘟囔:“小南蠻子還不好糊弄。”
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用石子擺的,胳膊也是在路邊撿的樹枝,這樣的雪人說實話還是有點寒酸。
白兔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雪人若有所思,然後把自己的圍巾扯下來,圍在了兩個雪人身上。看著用一條圍巾串聯起來的兩個雪人,白兔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還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戴在較小的那個頭上作為區分。
郎儼雙手插兜的看著白兔在那圍著倆雪人一頓狂拍,不太明白人們為什麼這麼愛拍照。他媽媽是,他小姑是,就連白兔這麼個小男孩也是。
好不容易等到白兔消停了,還沒張嘴說回去,就被人搶了話頭。
白兔伸出手機:“師哥,你能幫我和雪人拍張合照嗎,我想發給我媽媽看。”
郎儼想速戰速決,他出來沒穿太多,手都要凍麻了。隨便拍了一張,效果出奇的好,模特比較上鏡。
照片裏的男孩一臉的稚嫩,他的少年時期好像沒有太明顯的性別特征。雖說用漂亮形容男孩好像不合適,但放在白兔身上很貼切。郎儼這麼挑剔毒舌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到過最驚豔的一張臉。
白兔把腦袋湊過來,看到照片後狗腿的奉承著:“哇,師哥你拍的好棒~”
郎儼的毛被捋順了,尾巴都要翹起來:“也就隨便一拍吧。”
為了作為報答,白兔禮尚往來的問郎儼:“師哥,要不要我也幫你拍一張。我拍照技術雖然沒你好,但也還行。”
“不用,趕緊回去吧,冷死了。”郎儼懂事起就很排斥拍照,他覺得很白癡。
張漾沒想到白兔回來的比他還晚,疑惑道:“你不會是去找我們了吧,我沒看到你呢?”
“沒有,師哥帶我去堆雪人了”
張漾寧可相信黃鼠狼會給雞拜年,也不相信郎儼會去陪他玩雪。
白兔看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拉著張漾來到窗邊,往樓下指,“看見沒,那就是我們堆的。”說完又帶著十分可以的炫耀拿出手機:“你看,師哥還給我拍了照片。”
張漾在心裏罵了聲娘:這還是他認識的郎儼嗎?他們在一起訓練了好幾年都比不上親師弟剛來一天,親不親差別就這麼大嗎?
張漾是個話癆,人也自來熟,兩人睡前躺在床上就開始閑聊。
白兔隻對隊裏的郎儼好奇:“漾哥,為什麼師哥是隊長,因為他打球好嗎?”
張漾枕著雙手:“對,但不全對。”翻了個身衝向白兔:“隊長一般都是我們這些隊員投票選出來的,打球厲害隻是我們考慮的一個因素。”
白兔不理解:“你白天不是說他有點不合群嘛,那你們為什麼還要選他。”
張漾一副老大哥的神情:“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問問你,你打乒乓球是為了來交朋友的還是為了拿冠軍的。”
“當然是拿冠軍。”
“這不就得了。郎儼雖然對別人狠,但他對自己更狠。不管他脾氣怎麼樣,論成績和自律這方麵我們都服他。”張漾跟有多動症一樣,又躺平衝著天花板,“同樣,我們也是為了拿冠軍,如果論人緣的話我們選磊哥不就好了”
說完跟白兔講解:“劉磊,咱們隊裏的老大哥,已經結婚了。人特別好,明天你就見到了。”
話鋒一轉:“但是吧,我們沒有選他。一是考慮他自己的情況,我們不想再分散他過多的精力了。二是,老好人一般管不了人,人都賤,越是郎儼這種閻王越能鎮住所有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所以,為了能讓自己在他的“淫威”下快速成長,我們也隻能忍痛選他了。”
白兔被他這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逗笑了:“其實,師哥也挺好的。”
張漾反駁:“平時還行,他頂多不搭理你,到訓練場試試。那不是訓練場,是修羅場,簡直全員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