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文臣的莊重一跪,他身後的一幹文臣整齊劃一的跪下,一副以他為馬首的意思。
文臣一列齊呼:“請陛下廢除攝政王爵位,打入天牢!”
朱靳舟被這個架勢嚇得不輕,緊張的往寬大的龍椅裏麵縮,他蜷縮著身子靠著椅背,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海公公。
海公公鎮定自若的一甩拂塵高喊:“天子聖裁,此事容後在意,退朝!”
聽見退朝兩個,朱荊舟如蒙大赦,自己從龍椅上梭下來,提著厚重的龍袍朝側門跑。
朱靳舟跑回尚書房,捂著胸口說:“一群老怪物太可怕了,我皇叔為何突然生病了?”
在後麵緊追的海公公,臉不紅氣不喘,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陛下不妨賜禦醫,到攝政王請平安脈。”
“這個提議好,我十分擔心皇叔,可以多賜幾名禦醫一同前去嗎?”朱靳舟一臉期待的表情。
海公公眉眼低垂的回道:“陛下做主即可,奴才替您辦得妥妥帖帖。”
“好好好,你去辦!”
海公公頜首退下,離開尚書房以後恢複了老謀深算的表情:“嘖,有點怪,攝政王忽然生病,大臣們都按耐不住了,難道是雜家錯過了關鍵消息?”
海公公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去一趟攝政王府。
允書萬萬沒想到,一本請假折子會有這麼大的驚動,他站在府外和海公公大眼瞪小眼。
“嘿嘿,海公公難得出宮,請在府上喝了茶再走?”
允書原本不想留人,但是他一琢磨,如果自己著急趕人,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海公公從善如流的點頭,答道:“也好!”
“正好聽禦醫們有個確切的診斷,等陛下問起來,雜家才好知道如何上報。”
允書表情僵硬的扯嘴角笑了笑,當著麵把一眾禦醫們領到了攝政王的寢屋。
推開門,床榻放下重重紗幔,掩去了床榻上的光景,禦醫們誰也不敢抬頭直視,隻能通過餘光看見錦被的一角。
允書裝腔作勢的低聲報:“陛下賜下禦醫為您診脈,請王爺伸出手臂。”
隻見床榻上有反應了,一陣悶悶的咳嗽聲過後,從錦被裏麵連帶衣袖伸出一隻手。
禦醫們半蹲著挨個上前把脈,然後提著藥箱退出寢屋,站在廊下一起討論病症和應該開什麼方子。
允書並不催促他們,等禦醫們七嘴八舌的討論出結果,他才將人請到茶室和海公公彙合。
海公公端著茶碗,翹著蘭花指問:“如何了?”
“噯依臣之見,攝政王是染了風寒,隻需靜心調養幾日便能大好。”
另一人又道:“不過有點奇怪,攝政王是練武之人,一直身強體壯,怎麼會染上風寒?”
允書腦子轉了轉忙道:“昨日回來的時候赤身練拳,想來是汗沒收幹,被風吹了。”
“嗯!”眾禦醫這才紛紛點頭,好像都認同這個說法,允書無聲的籲了一口氣,算是蒙混過去。
等一幹人等離開,攝政王府悄無聲息的又加強了一層警戒。
在除夕的前一天,衛春雪帶著小玄子和銀霜興高采烈出門,她要去胭脂鋪算賬,把今年的分紅給發出來,讓大家過個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