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放心,奴才一定堅持挺住,等您回來。”允書這句話像是在令狀。
“嗯,別讓我失望。”朱祈真停下腳步,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允書不敢問主子去旬州做什麼,看他火急火燎的,冒著有笀在背的危險出皇宮,想來事情一定很重大。
朱祈真領著臨時召集回來的暗衛,一齊混入長街的芸芸眾生,消失在皇宮外,又不知從哪裏牽出來幾匹能行千裏的良駒,一刻未停的朝旬州府城趕。
話分兩頭,衛春雪再一次走進甄府,她住進了尋芳齋,曾經穀晴兒住過的地方。
衛春雪恍若不知一般的走進去,裏麵的一應成設大變樣,博古架上的寶貝更加珍貴,成設全是老黃梨,桌上擺著一套色澤柔亮的紫砂壺,連床榻也換了一張金漆雕花楠木拔步床。
“甄哥到底多有錢啊?這些東西很難收集吧,真是下足了血本,現在全抬出來給我用?”
銀霜沒有失憶,她是見慣了富貴的人,也是第一次走進尋芳齋,對於之前的摸樣沒有對比,此時她點頭道:“還算配得上主子的身份。”
“甄將軍府家底殷實,咱們這位甄公子呢,又多年經商,藥堂開遍了整個梁國,他的錢能少掙嗎?”
銀霜壓低了嗓音嘟噥:“哎,他這個人倔脾氣,兼學醫術有成以後,非要入太醫院,當一個小小的正六品禦醫。”
“照甄公子的才能,他無論是上武舉,還是上戰場,都一定能當將軍,繼承甄老將軍的衣缽。”
衛春雪好奇道:“照你這麼說,甄哥完全可以不用入太醫院為官,他為何非要當太醫?”
銀霜一邊放包袱,一邊搖頭:“我也不知道,您不如自己去問他呀?”
最後一句是玩笑話,銀霜故意取笑自己主子。
衛春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貧嘴。”
“就住尋芳齋吧,反正也是暫住,不必興師動眾的再換屋子了。”
按理說,這間屋子布置得格外舒適,完全是她的喜好來的,沒有人告訴甄珂,他一個大男人能把屋子安排成這樣,隻能說明他們之前真的很熟識。
但是衛春雪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從前的身份,又不好拂去別人一番心意,故而倒不如好好適應。
銀霜笑著應聲,揮手指揮在外等候的丫鬟婆子們,進來擺放箱籠,規製東西。
衛春雪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此時就顯得少了,一間大院子裏麵,隨便擺放,還是空空的。
前院的書房裏,勻河也在忙碌的指揮小廝們,給爺整理書房,怎麼搬走的,又怎麼搬回來恢複原位。
老管家笑盈盈的進來稟告:“爺,小娘子已經在尋芳齋收拾箱籠了。”
甄珂聽罷,難掩歡喜:“太好了,她終於肯住下了,不枉費我到處搜集這些成設。”
勻河撲哧笑出聲:“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您從前少欺負幾次人,說不定就沒攝政王什麼事了。”
提著這個,甄珂就蔫了,哼哼唧唧的盯著庭前落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