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春雪扯了銀霜的衣袖:“走!”
銀霜表情氣鼓鼓的,揪著手指道:“主子,我們勸周娘子和離算了,往後跟這樣的男人過日子真受罪!”
衛春雪雖然也在氣頭上,但是她還沒摸透,冬柳對她男人的感情還存留幾分。她不知如何開口。
“哎,都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事情擺在眼前,怎會這麼難!”
糾結一番,衛春雪道:“銀霜啊,平常你沒事兒就和周娘子多聊聊,看她心裏怎麼想。”
銀霜點頭應下,兩人回家。
話分兩頭,茶樓三層。
蒼老的男人終於想起,自己在哪裏見過此人。
看著小玄子下樓的身影,他興奮道:“派人跟上他。”
小玄子先一步回家。
衛春雪她們到門口,就看見他背著手,正焦急的在小院裏來回踱步。
“主子!你們可算回來了!”
衛春雪反問道:“你去了何處?”
“哦!是這次大賽的東家要見我,給了魁首的彩頭!”
他不等回,獻寶似得把東西拿出來。
放在衛春雪麵前的有一錠百兩的雪花銀,一隻銀製蛐蛐罐。
衛春雪先是一喜,立馬有覺得少了點什麼?是蛐蛐!蟹白青死了,她沒有聽見蟹白黃的叫聲。
“蛐蛐上哪兒去了?”
小玄子垂首如實道來:“此時您不問,我也要稟告,東家說此次大賽的用意是,為了給新皇進獻蛐蛐所辦。”
“所以,蟹白黃被他們收走了。”
衛春雪一時之間訝然,她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不過,好在知道了蟹白黃的去處。
她心緒翻湧,無可奈何的點頭:“罷了,就算咱們不要這些彩頭,蟹白黃也留不住。”
她倒是看的清楚,如今她是平頭百姓,能上供一隻蛐蛐給新皇,倒成了莫大的榮耀,若是小玄子拚死不給,才顯得有鬼。
“這事你處理得很好!把飛花翅給我吧!”
受傷斷腿的蛐蛐雖然腿不會再生長,但是它的鬥性是不會受到影響的。故而衛春雪想親自照料。
老人任然坐鎮茶樓,等派出去的探子回報。
“如何?有什麼發現?”
“此人住在城外,與多名女子同住。”
“嗯?”
老人一揮袖命令道:“不要打草驚蛇,去把她們的畫像,全部給我畫回來!”
“是!”探子退下。
吃晚飯的時候,冬柳兒已回來了。
衛春雪因手裏多了一百兩的銀子,吃過飯就把冬柳兒叫進自己的屋子。
冬柳兒鮮少出入衛春雪的屋子,她略顯局促,捏緊了衣角。
衛春雪淡淡一笑,請她入座,讓銀霜沏茶。
“你替我做妝娘的這些日子,掙了不少銀子。我今日打算把你的工錢結算了。”
“還沒到月底”
“不差這一兩日,你來時我就說過,我是來辦事的,如今事情辦完了。”
周娘子猛然抬頭,眼神裏流露出失落:“你們要走了?”
“還沒收拾,左不過是三四日的功夫。”
說完,衛春雪遞給她裝好了銀子的錢袋子。
“有了這筆錢,足夠你租這間小院一段時間了,至於楊掌櫃那邊,我臨走之前會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