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春雪站在原地，嘴上隻道：“張大娘，你沒事吧，摔疼了沒有，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張氏肺都氣炸了，大喊：“滾！別碰我！”
衛春雪在心中腹誹，哼，別碰你？我還不想碰呢！
周圍的村民看了一場鬧劇，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都對張氏指指點點。
村長走出來，想扶起張氏，奈何他已經上了年紀，力氣小了不少，愣是沒把人扶起來。
村長嘀咕道：“老石家的，你怎麼重得跟老母豬似得，快！再來個人搭把手！”
村民一聽村長如此說，個個憋不住撲哧笑成一片，把張氏氣得臉紅脖子粗。
段氏在旁邊乘機道：“既然你剛才能走能跑，可見醫藥費犯不著我出。”
“現在你摔倒，也要怪你自己不小心，大家都看見了，你們說是不是？”
村民們紛紛點頭附和：“確實不該讓王家兒媳婦當冤大頭！”
有和張氏相熟的婦人道：“張紅翠，你以後可長點心吧。”
“是啊，張水娘是你遠房親戚，有什麼矛盾可以自家關起來門來說，徐氏還是你妯娌呢，沒見過跟自家親戚置氣叫村長的！”
“張氏這事情辦得不地道啊！走了走了，我家的活兒還沒做完呢！”
熱鬧看完了，村民紛紛離開，村長和另外一名男人把張氏攙扶回屋子躺下，朝衛春雪問。
“張水娘，大根怎麼不在家？”
衛春雪道：“估摸著是爬山打獵去了，得半晚才能回來呢。”
放眼看到一屋子女人，村長歎了口氣，又和身邊男子道：“你快去把大根找回來，他娘摔倒了，需要人照顧。”
村長最開始並不滿意徐氏、段氏等人的表現，不過摔倒不是她們的責任，喉頭滾了滾，終究沒把教訓人的話說出口。
“我回去了。”
村長背著手離開，張氏鬧了一場，自討苦吃，眼睛氣得滾圓。
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因為她的腳摔骨折了。
徐氏幽幽道：“大根這孩子不知何時回來，我看啊還得請村醫過來。”
衛春雪點點頭：“鬧歸鬧，腿腳摔壞了，可耽誤不得，可是請大夫的錢怎麼辦？”
段氏冷哼一聲，眼睛一翻：“我去找村醫來。”
等了沒一會兒，她帶著村醫走進石家，隻見老頭對著張氏的腿一陣搬動，疼的她齜牙咧嘴。
張氏痛苦呻吟：“你別動我！”
村醫神情嚴肅道：“這叫正骨，知不知道？不動你，腿怎麼治好？莫非你想當瘸子不成？”
村醫一句話，徹底讓張氏啞巴了。
段氏退出屋子，站在院子外麵，捂著肚子忍笑。衛春雪發現了她的異樣，連忙跟著出去。
衛春雪可不認為，段氏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故而好奇問：“段姐姐你笑什麼？”
段月兒附耳小說出了自己的小動作。
“我偷偷塞給村醫50文錢，告訴他給張氏治腿的時候，讓張氏吃吃苦頭。”
衛春雪聽罷又好笑又無語：“段姐姐，你家男人能掙錢，你也別亂花啊。”
段月兒水蛇腰一扭：“別啊，徐嬸白挨了一棍子，咱得給她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