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徐氏,衛春雪心中有愧,歎氣道:“徐嬸子是為我挨得悶棍,我對不起她。”
徐氏此時走出來,拉著衛春雪寬慰:“我一個農家粗婦,身子骨硬朗,養幾日就好了,可你不一樣啊,她往死裏揮棍子,你這小身板怎麼受得了!”
衛春雪低頭:“是我給徐嬸添麻煩了,你的背很疼吧,到我屋子裏躺著吧,等村醫給張大娘治完,我出錢請他治好你。”
徐氏罷罷手:“你的情況我最清楚,我啊,還沒窮到朝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伸手要錢。”
段月兒接道:“你們兩都是我的好閨蜜,水娘放心吧,徐嬸的醫藥費,我替你出了。”
她們三人不知不覺,一起經曆了不少事情,段月兒是個感性的人,她現在對這兩人是真心的想交好,故而也舍得花錢。
徐氏還想推辭,此時石大根歸家了。
“大伯娘,我娘呢?”
“在屋子裏,村醫在給她正骨。”
“哦!我看看去!”石大根鬆了一口氣,滿頭大汗的闖進屋子裏。
張氏看見自己兒子來了,開始哭天抹淚,痛訴徐氏、段氏、衛春雪三人。
隻聽她避重就輕的指責道:“這三個黑心的娘們,看見我摔倒了,一個人都沒來扶我啊!”
“兒啊,你撿回來的是白眼狼啊,咱們家供她吃,給她住,到頭來她和別人一起欺負你娘我呀!”
石大根看自己老娘可憐的躺在炕上,心裏別提有多難受,聽罷控訴,火氣竄的上來了。
“難怪她們都守在門口,不願意進來,原來是心虛啊!”
石大根氣衝衝跑出去質問。
“大伯娘,你們為什麼不扶我娘起來?”
段月兒氣笑了:“你娘說自己摔倒,那她有沒有說自己舉棍子要打水娘的事情啊?”
石大根聽罷,冷不丁的火氣滅了一半,看了看嬌柔的水娘,靜靜站在徐氏身邊,咽了咽幹澀的嗓子道。
“水娘你受傷了嗎?”
衛春雪搖搖頭:“沒有受傷,是徐嬸子保護了我,她替我挨了一棍子,我們正商量著出錢給她治傷。”
石大根得知此事,對自己剛才的行為心生愧疚之餘,更加好奇她們之間出了什麼矛盾?
“我娘為什麼要打你?”
衛春雪把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張大娘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打我!然後還想假摔一跤,朝段姐姐訛錢,村長也是她自己嚷嚷著叫來的。”
“至於謊稱老鼠,確實是我所為,那也是因為看張大娘要朝人潑髒水,情急之下出的對策,你若是想責怪,就衝我來吧。”
石大根如鯁在喉,說不出半點責備之言:“我我沒有要責怪的意思。”
石大根下意識說了違心的話,他剛才氣衝衝的跑出來,就是想質問的。現在真相大白,自己錯怪了別人,又沒有台階下。
徐氏歎氣:“我回家了。”
段月兒道:“我來扶你。”
等兩人離開,衛春雪也回自己屋子裏麵去了。
石大根傻呆呆的站在院子裏,直到村醫出來找他要醫藥費。
“哦,勞煩您,也去我大伯娘家看一眼吧,她的背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