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和段氏在外久候,看見衛春雪現身,全撲了上去。
段月兒眼中全是豔羨:“我的天爺,水娘你不僅進去見到夫人,還得了這麼好的東西啊!”
徐氏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摸蠶絲布:“我這輩子都沒摸過這麼金貴的東西。”
衛春雪疑惑的歪腦袋問:“金貴是多貴?”
徐氏搶先道:“這匹布,少說要二十兩銀子,你知道上二十兩可以幹什麼嗎?”
衛春雪茫然搖頭。
段月兒接過話:“相當於買2擔棉花、或者10套書、或者8斛稻米、或者一對珍寶樓的金鑲玉手鐲”
“啊!好了,好了,我大約明白了。”衛春雪被繞暈了,她對段月兒說的東西毫無概念。
徐氏原本就是來作陪的,隨即道:“水娘,現在辦完了事情,你準備去哪裏?”
“我想買絲線,最好去繡坊逛一逛,興眾鎮有嗎?”
段月兒宛如老馬識途:“有!我帶你去。”
她們三人,先來到繡坊,掌櫃的看見段月兒先是一喜,碎步迎上:“王家娘子今日想看什麼?”
掌櫃的沒有把段月兒身邊其他兩人放在眼裏,她們倆一身布衣,她都懶得招呼小二接待,像這樣閑逛的婦人,一天不知道要進來多少回。
段月兒十分受用掌櫃的熱情,順勢指了指絲線,掌櫃的機敏的把一排掛好的線全取下來,給段月兒挑選。
衛春雪一眼掃過去,沒有她相中的,直接開口問:“掌櫃,能把你們家所有的絲線拿出來看看嘛?”
掌櫃的輕笑:“我費大勁給你找出來,你才買多少啊?就要看全部的絲線!”
段月兒道:“這位小娘子是我新交的朋友,今日我陪她來逛繡坊。”
在得知不是段月兒要買之後,掌櫃的跟蔫了的白菜一樣,表情耷拉得老長。
“不瞞你們說,咱們繡坊新染的絲線就這些了,況且還是府城最時興的顏色,買的人可多了。”
對於她的話,衛春雪聽了存疑,因為得的髒手絹上,絲線配色和她現在擺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但掌櫃的話,徐氏和段氏都聽進心裏了。
“既然是府城時興的,那就一種給我來一股吧。”兩個女人對眼神,不約而同的掏銀子要買。
掌櫃的臉上笑開了花,手上利落的忙活起來,此時無人顧及衛春雪。
衛春雪獨自悻悻閑逛,在一扇牆壁麵前,停了腳步,駐足欣賞牆上裝裱起來的刺繡。
這副刺繡的針法脈絡和圖樣配色,都給她很熟悉的感覺,她看見了就覺得親切。
“這副《百草纏枝》是繡坊高價收購來的,怎麼樣是不是很精美?”
段月兒買了絲線,心滿意足的走到衛春雪旁邊,如數家珍般的介紹。
“收購來的?可知是何人所繡?”
“隔壁常青村的繡娘,好像叫麗娘來著。不過她銷聲匿跡很久了,一直沒有再見過她的刺繡。”
掌櫃的聽兩人對話,傲然的走過去,接言:“王家娘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麗娘啊不是銷聲匿跡,而是因為女工出眾,摸樣也好,早就被甄選進宮聽差伺候了。”
“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