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醫生已經將權誌龍搬上擔架,金南國扶著白芷慧在後麵跟著,雖然權誌龍初步確定已經沒有大礙,但是白芷慧左臂上的傷口似乎非常深,止不住的鮮血已經順著手臂留到手背上。

沒走幾步之後,白芷慧突然眼前一黑,人癱倒在金南國身上,徹底失去了意識,原本捂著左臂的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一朵朵的猩紅色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

白夕夏接到電話之後,趕忙驅車往醫院趕去,因為路上堵車,她頗費了一番時間才趕到醫院,但是不知道是誰,將權誌龍在片場受傷的消息告訴了媒體,白夕夏到了的時候,門口已經被大量的記者團團圍住,長槍短炮全都架在那兒,大有打持久戰的意思。

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停好車後,白夕夏看著門口那些如同鬣狗一樣的記者,她知道就算現在自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那些人的注意力都絕對不會放在她身上,和這些人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之後,她越發對他們的本性有所了解。

明明其中借著冠冕堂皇的借口行齷齪之事的大有人在,可偏偏那些人自詡是忒彌斯,以為自己手中的照相機和錄音筆是天秤和誅邪劍,簡直是可笑至極。

找到醫生了解過白芷慧的情況之後,白夕夏給許時森打了電話,讓他今天照顧一下糖豆,至於白芷慧的事情,千萬別不能漏一句給糖豆知道了,許時森在電話那頭吊兒郎當的“嗯嗯嗯”,答應的完全不走心,白夕夏氣的恨不得能通過電話線穿過去擰他的耳朵。

“小白沒事兒吧?”快掛電話前,許時森還是擔憂的問道。

白夕夏看著病床上的妹妹,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的說道,“基本沒事了,醫生說了隻要沒有腦震蕩的話,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咱們小白皮糙肉厚的,腦震蕩什麼的絕對不可能有,等她醒了之後和她說,她許哥哥好好做頓滿漢全席給她打打牙祭,”知道白芷慧沒有大礙之後,許時森又變回那副沒臉沒皮的二世祖樣子。

白夕夏聽不得他那副賤滴滴的樣子,純粹打擊他似的說道,“就你那個廚藝,別把廚房燒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許時森最不樂意聽的就是別人對他廚藝的職責,哼哼唧唧的半天沒說話,白夕夏笑著罵了他一句後掛了電話,看著白芷慧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樣子,白夕夏真不知道等到她醒了之後,該說什麼才好,他們之間就像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般,剪不斷理還亂。

“夕夕……”

“你醒了,頭疼嗎?感覺暈不暈,或者想不想吐?”見到妹妹終於醒了,白夕夏連珠炮似的問道。

白芷慧按著額頭,吃力的回答道,“之前在攝影棚的時候有點想吐,但是現在已經好多了,就是後腦勺那兒有點疼。”說著,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白夕夏見她這樣,趕忙過來幫忙。

“他怎麼樣了?”

“小腿脛骨骨裂,但是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醫生也不願意多說,來喝水,”白夕夏端了杯水說道,白芷慧就著她的手抿了幾口,而後愣愣的看著身上的被單發呆。

白夕夏以為她是因為權誌龍受傷而感到不安,於是出言安慰了幾句,雖然白芷慧不複剛剛呆愣的樣子,可是她還是若有所思的望著一處。

“你在想什麼?”

“布景板倒下來的時候,是他把我護在身下,所以我才沒有受太重的傷。”

“這很正常,權誌龍看到你站在那裏,出於本能那麼做,你用不著內疚成這樣,況且你們還是同事,他救你無可厚非,”雖然白夕夏覺得自己這麼說過分了些,可是她隻有那麼說才能讓白芷慧不要繼續的胡思亂想下去。

白芷慧皺著眉頭看著白夕夏,“夕夕,不是這樣的,在被布景板壓住之後,我在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他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明白那時候他對我說對不起,是為了什麼。”

明明前一刻態度還是那麼惡劣,明明之前仍舊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可是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對自己說對不起呢?

白夕夏默默無語的看著妹妹,或許她的想法是錯的,他們倆是注定要在一起的,無論對方做了什麼,最終,那根連著倆人的紅線,還是會把他們綁在一起,一生一世。

三天!!!就那麼點點東西居然寫了我三天,我簡直對自己都無語了啊!

最近的更新速度實在是太愧對江東父老,我之後會適當加快速度的。

當然,如果我支氣管炎好一點了的話。

每次當我靈感來了,準備好好的寫一段的時候,那種咳嗽的感覺就來了,我隻能雙手來開鍵盤,然後咳得驚天動地……

果然是碼字之神已經拋棄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