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毅和黃嶼雙雙看向季揚。
季揚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說道：“鑒於此女不太聰明，我建議您二位再要一個。”
我顧不上累，從桌子上爬起來，哈哈大笑，甚至覺得不過癮，在桌子上拍了好幾下。
黃嶼和胡子毅在對麵無語地看著季揚，好像兩座石像，邊上飄著黃色落葉的那種，特好玩。
我抬手將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擦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季揚分明也把我罵進去了。
我坐直身子，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認真道：“大家聽我說。”
他們紛紛轉過頭來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報名參加五四晚會了。”
“你也要去參加？”季揚問道，“下周四就要海選了，準備好表演節目了麼？”
“暫時還沒，”我拍拍胸脯，“不過我有壓箱底的絕活兒，稍加練習即可，到時候保準讓你們大吃一驚。”
“真的假的？”胡子毅信不過，隨即又擺出一副開心的樣子，“那我要給你當助演。主要是不想上課，你要表演什麼？”
我四處張望了一番，接著向他們幾個攏手，示意他們湊近了聽。
胡子毅嘀咕了一聲“神神秘秘的”。
等他們都湊過來了，我才壓低聲音道：“……我唱歌。”
黃嶼一臉無語，忍不住吐槽道：“唱個歌搞這陣仗，不知道的以為你要跳脫衣舞呢。”
我聞言立馬往他的胳膊上錘了一拳，順便附贈一個白眼，而後後知後覺看向季揚，問道：“你剛剛為什麼用‘也’。”
“因為他也去，他去彈鋼琴。”黃嶼解釋道，“你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點兒？”
季揚還會彈鋼琴。
真厲害。
我感歎道：“太好了吧。”
“好什麼啊好，”胡子毅衝我丟了個白眼，“人家是和餘大美女表演四手聯彈加演唱，倆學生會的，內定好了不用海選的，有你什麼事兒啊？”
我的意思是說，季揚真優秀，但胡子毅估計誤會我想讓季揚彈伴奏。
雖然知道他的話沒過腦子，但還是忍不住有點小失落。
“沒關係的，”季揚轉過來看我，“我可以給你彈伴奏。”
他可真好。
“不用啦，”我擺擺手，小心翼翼收藏好自己的失落，“萬一到時候節目挨在一起多麻煩啊。”
季揚還欲再往下說，胡子毅插嘴道：“與其擔心這個，不如好好想想表演啥，海選能不能過都不知道。”
“話粗理不粗，報名唱歌的人巨多。”黃嶼附和道。
在理。
但我所謂壓箱底的絕活兒可不是簡單的唱歌。
我假裝不在意地笑道：“到時候看唄，圖個樂罷了。”
正說著，“圓”的老板把我們點的食物端上桌。我隻要了一碗蓋飯，老板卻推給我一碟醬豬蹄。我把碟子推到桌子中間，向他們投去詢問的目光。
季揚伸手又將碟子推到我眼前，解釋道：“月考結束了，這是我們合資請客的豬蹄，獎勵你這幾個星期的勤奮學習。”
我驚喜地攏著裝有醬豬蹄的碟子，開心說道道：“謝謝。”
“還沒問你考得怎麼樣呢？”胡子毅問道。
我實話實說：“自我感覺比上次好了很多，但進前三百名沒什麼把握。”
季揚聞言輕輕在我的背上拍了兩下。
這是什麼人美心善的大寶貝。
我決定了，隻要我能考進前三百，就和季楊表白。
“行了，考完就完了唄，別想這些了。還有就是，到時候成績出來要是沒達到目標呢，也別氣餒，這東西不是一蹴而就的，它也不代表什麼。”黃嶼正色道。
他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到時候成績真的和預期相差甚遠，那麼落差感在所難免。
不過我發現黃嶼這家夥正經起來，似乎還挺有魅力的。好吧，其實之前他對我很好的時候，我就在想，他有當渣男的資本。
“不說這個了，五一有幾天假，計劃好去哪兒玩沒？”黃嶼托腮問道。
“我這陣子訓練特多，累死了，隻想睡覺。”胡子毅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嗐，能睡多久啊。要不五月二號去野餐吧，我知道有個地兒特別美。”黃嶼又提議道。
“熱死。”胡子毅仍然不大讚成。
“那傍晚去就行了唄，愜意又涼快，吃美食，看日落，幹脆再租幾個帳篷，晚上還能看星星呢。”
胡子毅沒了異議，點點頭。
季揚是個隨遇而安的主，若是覺得不妥，他一開始便會提出來，於是黃嶼將目光投向我。
“你怎麼看，羊芳？”
我丟給他一記白眼，點頭。
他沉默了幾秒鍾，光速變臉，諂媚道：“約文橘出來唄，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