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後庭花(2 / 3)

阿離?叫得還真順口,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他什麼時候那麼熟了,硬著頭皮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

“端木公子好大的興致,打算在此賞月不成?”我開口。

端木微生嚴肅的看著我,忽然歎口氣,說:“你還記得那些事?”

“端木公子指的是哪一件?”我問。

“你已經忘了嗎?”端木的語氣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不是,是你做的事太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你果然還是在記仇。”

“我本來不愛記仇,可某些人偏偏是睚眥必報,我也不敢怠慢。”

端木忽然笑了笑,說:“好了,今天我這裏有一壺好酒,你我各飲三杯,就此和解了吧。”

我一愣,沒想到端木會主動要與我和好,我要是再計較豈不是有損形象,於是我說:“好,我也正有此意。多一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端木不知從哪裏變出兩個杯子,一一斟滿,舉杯向我道:“我對我那天弄傷了你道歉。”言罷一飲而盡。

我也滿飲此杯,拿起酒壺,再次將酒斟滿,說:“我為那天對端木兄弟的無禮舉動與言辭致歉,我生性貪玩,但卻沒有惡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端木也把酒飲了。

最後一杯倒完酒壺也已空了,我端著酒杯道:“這一杯就為我們盡釋前嫌。”

端木微生接道:“也為我們成為朋友,幹杯!”

清脆的撞擊聲,我的心頭豁然開朗,忍不住笑了起來。端木也笑了,一抹笑容嫣然綻放,我竟有些恍惚了,沒想到他開心時的笑容竟會如此美麗。

三杯酒落肚,話也多了起來,難得兩個人談得投機,我竟不知他還有這樣的一麵。不知是聊得興奮,還是天氣的緣故,我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發熱,燒得難受。於是起身告辭,端木拱手跟我告別,雖然還是一副恪守禮儀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惹人討厭。

一路走著,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一陣陣的熱流竟然都衝向了一個地方,就連意識也時清醒時混沌,我強自運功忍著,隻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房間,找旻兒給我診治一下。

伸手推開房門,憑窗而立的少年回頭衝我微笑,淡淡的燭光投下大片鴉色的影子,朦朦朧朧的欲念刹那如火花迸裂,瞬間成了星火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我衝上前,一把將他抱住,攔腰抱起,兩步便來到了雕著鏤空花紋的大床邊。懷裏的人似乎看出我的意圖,美麗的大眼睛裏現出驚惶,不斷的掙紮。然而,這掙紮隻能加深我的征服欲,我毫不理會的俯身吻了上去。

掙紮停息在我不算溫柔的吻裏,甚至我還能感受到淡淡的回應,這算是欲迎還拒嗎?我家的孩子真是壞呢,可是我會更壞的。毫不客氣的扯去礙事的衣衫,雪白如緞的肌膚讓我的理智開始崩潰,接下來的事我已經記不起太多,隻記得自己最後說的是:“旻兒,放心,我會小心的。”說這話的時候,身下的人僵硬了一下,接著,大滴的眼淚湧了出來……

恍惚中,隻記得在開始的時候身下人因疼痛而不停的顫抖,尖叫不止。我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是如何的不同尋常,如果注意了我會停下來,因為我會發現,那些痛苦不僅僅來自肉體,更發自靈魂深處。

等我的理智漸漸恢複,我才發現自己做了怎樣的一件事,滿床的淩亂,淋漓的鮮血,少年緊閉的雙眼,蒼白的臉孔,不斷抽搐的身體,都訴說著我剛剛的暴虐。天啊,我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此時,我連對不起都已說不出口。

門就在此時被打開了,一個美妙而熟悉的聲音傳進來,“允兒,我做了八寶蓮子羹,你快來嚐一嚐。”

我愣住,心頭驟然一震,呼吸似乎都已停止,隻能呆呆的望著進來的人。

羹匙和青花瓷碗瞬間掉在地上,我們就這樣麵對著麵像傻子似的看著對方。“旻兒?那……這是……”我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旻兒衝了過來,抱住了已經昏迷的允兒,允兒的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旻兒含著眼淚替允兒蓋上了被子。

“旻兒,我……”我艱難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無從說起。

“啪!”的一聲,我的臉上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可是,我卻並不覺得疼,旻兒太善良,還是不忍心打我,我倒希望旻兒可以用力的打我一頓,那樣我的心或許會好受一點。

“你走吧。”旻兒不看我,冷冷地說。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隻好撿起丟在床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在走出門的瞬間,我抑製不住的淚水終於流下,我好害怕,我怕我會永遠失去旻兒,因為從頭至尾,旻兒都沒有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