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第十一章(1 / 2)

柴房狹窄逼仄,靠牆的位置堆滿草垛,留個人的縫隙就那麼一點兒。

穆殷此刻就如砧板上的魚肉,蹬著腿在地上向後蹭,但卻退無可退,隻能任人宰割。

她顧及的從來不是麵子問題,若是此時被扒了褲子,裏麵的場景與旁人想得大相徑庭,再被稟告給霍封玄,那一定是殺頭的大罪。

可憐穆殷因著恐懼,眼淚都被生生逼出來了,用眼神傳達著哀求。

那二人看到此番場景,臉上的嘲諷意味更濃,“果然閹人都是一幅娘們唧唧的樣子。”

他們也不敢將時間耽擱得太久,唯恐出現什麼變故。嘴上還不幹不淨地罵著,已經開始撕扯穆殷的外袍。

由於先前綁得太過複雜,此時由於繩子阻隔,衣服扒得格外費勁,他們索性連著繩子一起,猛地一用勁,穆殷左肩頭的衣袍被扯下。

“唔唔……”

繩子向下脫落的時候,狠狠地摩擦出一條傷口,火辣辣地疼。她難以忍受,痛呼出了聲,但又因為嘴裏塞著東西,不能說出話來。

也幸虧了這條繩子,恰恰卡在穆殷胳膊肘處,隻是露出肩膀後,衣服便沒再往下滑落。

身上的衣物堪堪護住了胸口,沒有讓他們看出端倪。

可那二人瞧著穆殷皮膚細膩,香肩半露的模樣,頓時精神抖擻,顯然是被這風景刺激到了。

他們揚著不懷好意的笑:“沒想到這太監這麼會捯飭自己,竟養得這般白嫩!”

說著,便不顧地上人的反抗,繼續往下動作起來。

穆殷臉被抵在草垛上,心中閃過一陣又一陣的絕望。

楊振瞧著今日暖陽高懸於天空,露出惹眼的金圈來,光華熠熠,想著一定是個好天氣,否則這曄王霍淩君怎麼屈尊前來呢?

同素日一樣,他依舊一襲白衣,眉眼如畫,瞧著如同謫仙之人般清雅脫俗,不落凡塵。

楊振卻對此嗤之以鼻,身為朔方男兒,身體瘦削不說,還不擅騎射。怪不得皇室裏傳他有龍陽之好。

聽到這一傳聞時,還是他有幸受邀參加宮中宴會,期間出去醒酒時,在後花園裏偷聽到兩個嬪妃在暗暗議論此事。

隻是消息並未傳開,真實性也無從考證。

雖心下鄙夷,但霍淩君好歹是皇子,所以他麵上並不敢表現出來:“曄王殿下前來讓這武場蓬蓽生輝,不知您前來所為何事?”

隻是霍淩君壓根不聽他這一套:“不必奉承我,你效忠於太子,素來是敵視我的。”

音量不大,語氣淡淡,像春日的溪水撫了把古琴。

他不顧楊振麵上的尷尬,繼續道:“至於本王為何會來,怎麼?衛國的演武場,我身為皇子來不得嗎?”

說這話時,目光裏的溫煦早已不再,眼中含著一絲冷厲。

楊振隻得低頭認錯:“屬下不敢,還請殿下隨意。”說完後,他也不再原地呆著,請示過後就要先行告退。

腳步還未抬起,一個莽撞的將士便衝上來:“將軍,不好了。”

看到霍淩君在此,他急著拜見過後,便識相地伏在楊振耳邊,悄悄地彙報著什麼。

隻見楊振聽完,臉色大變,當下也顧不得應付霍淩君了,拽住那個小將士:“走,快去柴房。”

“慢著,本王一同前去。”

卻不想他攔住楊振的步伐,就要跟著一起。

楊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攔不住他,隻能任由跟著一起去了。

柴房離著看台還有段距離,他們走了陣子時間才到。甫一靠近時,便聽見裏麵哀嚎聲、咒罵聲不斷,依稀可窺得其中的慘狀。

“曄王殿下,不如您在屋外等候?”楊振麵上帶著些不好意思,自己管理的營地,怎的是這樣一團糟的情景。

“不用。”

霍淩君徑直走上前去,沒有半分猶豫便推門而入。

柴房內的光景令他心裏為之一震。

兩個士兵一個捂著腹部躺在地上慘叫,另一個不停地用衣襟擦著流個不停的鼻血,看著狼狽又滑稽。

他這才注意到,草垛旁邊還半躺著一個人,不久前還在茶樓裏見過。那個時候,這人一身富家公子的裝扮,跟在霍封玄的身邊,長得幹淨俊俏,出手迅速。

可此時卻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身上套著寬大的太監袍,外袍裏衫已經被扯下些,露出的皮膚光滑細膩,更顯得繩子勒出的紅痕觸目驚心,眼中滿是驚恐,白皙修長的脖子隨著呼吸起伏,獻祭似的在誘人品嚐。

彼此眼神對上的那一刻,霍淩君望著她眼中的不甘,渾身就跟火燒著了一般,連著呼出的氣息都變了味。

“你們還不走嗎?”

他對著那兩個士兵說,雖然是問句,但含著難以抗拒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