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也知道,自己的傷確實要快些好,塗建停住腳步,應下好之後就往外走。
白芷又交代了一句:“帶傘。”
土建回頭致謝轉身去房間拿了把傘就出門轉悠,他往山下走,去木屋旁,看看那片空地,實地考察一番。
空地很大,從一頭走到另一頭約15分鍾,按一分鍾五百米的距離算,有7500米,風很大,瞭望台建的高了怕被風吹折,矮了怕看不清山腳,遠了怕畫麵模糊,近了怕角度不夠,他縱橫兩個方向都走了一遍,用腳丈量距離,眼觀八方,找出適合定點的位置。
但光憑肉眼很難定點,沒能一寸一寸往前推進敲打看哪裏堅固能落柱,找出幾個堅硬點之後記下來,回去算坐標角度。
位置找好後,他站在錨點處遠眺,這個點在峭壁中間偏左,如果壘出一個五到六米高的瞭望台傾斜一定角度再把手機攝像頭拆下來放上去,應該能看到山底,但傾斜角度和抗風抗壓力要好好算一番重新設計算計一番。
很難搞。
他站在峭壁邊想著如何修改圖稿,估算工期,越想越心涼,他一個人畫圖計算起稿搭建完工整個流程下來少說也要半月,同伴能幫些忙,但大頭還是在前期計算這,還要預留兩三次的失敗率,時間也短不了哪去。
早知道就該好好學習了。
暗自懊悔時,他突然發現山腳下似乎有光影移動,心中一驚,忙凝神細看,層層疊疊的樹葉之下是有兩個點在動,看得久了等到近處那個點漸漸變大,看清了身形,是兩頭熊,不,是兩個獸人。
怎麼會有獸人上山,是來找鮮岑的還是別有目的?
不管他來幹什麼,都要做好防範。他也不管腿上的傷,快步跑回山上。
白芷在屋裏聽到聲音抬頭看去,看到土建氣喘籲籲的,傷還剛好就敢跑,她氣得直接衝出門罵他:“塗建,你是不是忘了早上你說過什麼?你腿要是落下個什麼後遺症我可沒有藥給你治!”
看她真的生氣了,塗建先是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跑。”道完歉他才說理由,“我出去遛彎的時候看到有兩個獸人上山了,是熊。”
獸人上山?是看鮮岑的還是找茬的,還是熊,之前就打過一頭熊。
眾人停下手上的活計,聚到院中,商量對策。
“隻有兩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吧。”苗菁菁說,“而且上次的熊我們也隻是將他趕跑了,又沒真的傷害他。”
“怕他們先是來打探消息再來圍攻我們。”
“不至於吧。”
“先做好這個最壞打算。”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繼續幹活同時把機關開開,密切注視外麵。”
大家回到房間,繼續幹活,土建被白芷押回房間強製換藥休息。
吃過飯後,天色將晚,沒有點火,外麵一片漆黑,慢慢的,有兩團墨色滾動,掩在黑夜中,如非刻意觀察,幾乎注意不到。
墨色停在屋外的木板旁,好像是在趴在上麵,然後抬起了頭,向屋裏張望,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衝進去,片刻之後,悄悄滾去了一旁,繞到了屋後。
屋前屋後走了一圈後,跑下了山,沒了蹤跡。
確認看不到它們之後,苗菁菁才拿出夜明珠照明:“它們不會是真的來看看我們在不在,然後下山去找人吧?”
看方才的情形,確實是看看我們在不在,但下山後會不會找人來這個說不好,那就先當他會吧,在未知的情境下,先做好最壞打算和防備能更大程度的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