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頂後,白芷給他處理傷口,發現不止是頭上擦破了皮,腿上也有擦傷,一條十公分的血痕,郝帥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包得潦草,血還是滲透了出來。
白芷給他重新包紮,包紮好後讓他休息。
“怎麼回事?你們碰到野獸了?”
客廳裏,郝帥放下背簍,揭開背簍,裏麵黑乎乎的一片,他拿出一片放在桌上:“是為了這個。”
淩然伸手摸了摸,又掰了掰,驚詫又感動的抬起眼:“辛苦了。”
苗菁菁沒懂:“具體說一說啊。”
“我們專往深處峭壁鑽,找到了泥炭層,但在山洞裏麵的縫隙中,塗建跳下去確認了是褐煤,便挖了上來,挖到後麵縫隙突然震動,我忙把他拉了上來,還是被亂石蹭到了。”
簡單一句話就聽從了其中凶險。怎麼鏟幾下就會震動,難道地熱還沒停止?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希望是剛好形成褐煤的階段,在地熱和壓力的作用下,泥炭層發生壓實、失水、肢體老化、硬結等各種變化而成為褐煤。如果地殼繼續下沉,就會轉變成無煙煤。
“你們辛苦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不外出,繼續休息。”
郝帥扶著塗建回了房,女生們放好褐煤腐泥後也回了房。
次日不外出,大家就地休息,郝帥坐不住去了屋外撿木頭做木架,正在屋裏篩腐泥的女生看到他在幹活,便大聲喊:“郝帥,你回去休息,保持體力,明天再幹活。”
郝帥同樣大聲回答:“我沒受傷,可以工作。”
“那別搭木架了,暫時也用不上,我們再去把屋外的草木清除幹淨,盡可能的讓房屋周邊都沒有可燃物。”
“行。”
一行人帶著工具出發,臨行前淩然看了白芷一樣,白芷會意,推說有事稍後來便讓他們先行。
白芷便放下手中的活,去男生屋裏看塗建,他正在床上畫圖,瞅了一眼,是發電裝置和一些公式,看見她來,他放下筆打招呼:“謝了,我沒事。”
“我看看。”白芷上前檢查傷口,恢複的不錯,她給他清創換藥包紮後,問他,“你不是學土木的麽,怎麼對機械發電也有研究。”
塗建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是雙專業,輔修機電,但常常翹課,作業也不做,也就沒好意思說。”
白芷又看了一眼圖紙:“很不錯啊,外麵濕氣大,今天少出門,好好休息。”
“好的,白醫生。”
猛然聽人叫別人叫自己醫生,白芷一時沒反應過來,橫了他一眼便出門去了。
回到客廳,繼續幹活。
剛出土的腐泥和褐煤用不了,要先篩一遍去除矸石和其他雜質然後進入洗煤配煤的工序分等級去廢石降硫分,出來的才是能用的精煤。
沒有儀器,隻能先手工作業,粗糙走一遍流程。
篩了大半天才把腐泥篩好,褐煤塊頭大又重,不好篩,等到清除草木的同伴回來了,郝帥做了木製削了幾片薄竹片豎立在大木樁上,由人手動旋轉,是個勉強簡易的攪拌機,白芷將褐煤整個倒進去,淩然在旁轉動竹片,轉動的竹片把褐煤切成小塊,苗菁菁接著小塊褐煤重新篩。
一個倒一個轉動一個篩選,忙活了一整天終於篩出細煤,再在細媒裏篩選挑出精煤。
郝帥做完攪拌機後又去山澗打水來洗煤,在屋中休息的塗建起身出門,想加入工作隊伍被趕了出來。
白芷警告他:“快回去歇著,要是你傷口崩開更難好。”
“躺一天太悶了我起來走走。”塗建辯解,“我傷口不疼不癢恢複得很好。”
看他要過來幫忙,白芷凶他:“悶了出去轉悠一下,別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