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伊麗莎白深吸口氣,“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是達西先生家的*,希望您能夠保守秘密,不要將這件事情傳揚出去。”
“什麼叫不要將這件事傳揚出去,你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相信了嗎?”貝內特先生聞言不滿的嗬斥。
“你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相信嗎?”貝內特先生不滿的嗬斥。
伊麗莎白苦笑一聲,還沒想到該怎樣撫平父親的怒氣,她的舅母加德納太太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這件事我能聽嗎?如果不能我這就避開。”
英國人都很注重他人*,如果沒有得到許可,加德納太太自然不能當做什麼都沒聽到的賴在這裏不走。
加德納太太的話讓伊麗莎白有些為難,她下意識的望向達西先生——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複。
而一直都在琢磨著該怎樣彌補自己犯下錯誤的達西先生在斟酌幾秒後,幾乎毫不猶豫地說,“尊敬的伊麗莎白小姐,我相信您的舅母就和您一樣值得信任,而這些天在彭伯利的友好相處也讓我十分愉快的確認了這一點,”和以前那個鄙薄女方親友判若兩人的達西先生滿臉誠懇的強調,“所以說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達西先生適時的表態讓伊麗莎白感動的差點掉下淚來,她充滿感激的望了達西先生一眼,盡量用最婉轉的語氣把達西先生家差點引發強烈地震的那樁可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她的兩位長輩。
而她的長輩也確實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變了臉色。
“……上帝!”加德納太太捂住心口,低低地叫喚了聲。
貝內特先生也變了臉色。
“這就是我堅決不同意莉迪亞嫁給喬治·威克姆的原因,”伊麗莎白的臉色異常凝重,“您說您很生氣他誘騙了您才十五歲的女兒,可您卻不知道,您的女兒、我的妹妹,並不是他第一個誘騙的人,他早就前科累累。”
“……”久久無言的貝內特先生長長的歎了口氣,“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我以為金小姐的事情已經夠嚴重了。”
“爸爸,聽了我這番話您是不是打算改變主意,不讓莉迪亞嫁給他了?!”伊麗莎白和簡的表情都變得異常激動。就連加德納太太也讚同的連連點頭——顯然,她也被喬治·威克姆竟然會帶著自己教父的女兒私奔這件事驚了個夠嗆。
“人無信不立,我既然答應了威克姆先生要給他兩年的時間獲得求娶莉迪亞的資格,就不會中途反悔,”一番劇烈的心理鬥爭後,貝內特先生重新恢複了平靜,臉上也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過,兩年的時間夠長,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我們誰都不敢保證——”
“爸爸!”貝內特先生並不打算改變主意的行為讓簡異常的憂慮。
而伊麗莎白則像是領悟了什麼,臉上同樣露出一個會意的微笑,“爸爸,您說得對,我們還有兩年時間——這期間,一切皆有可能。”
發現女兒明白了自己心思的貝內特先生臉上的笑容重新變得濃鬱,他愉快的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杯喝了一口,對達西先生道:“感謝您的慷慨,達西先生,正是因為您的正直,才讓我的小女兒避過了一場可怕的·可能悔恨終生·的劫難。”
此時,就算貝內特先生和伊麗莎白不挑明,在場眾人也明白了貝內特先生真正的想法以及他所作出的決定。
無疑,這個決定讓關心莉迪亞的人齊齊鬆了口氣。
“貝內特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達西先生的表現很沉穩,“作為逃出生天的幸運兒,我自然也希望莉迪亞小姐能夠擁有和我妹妹一樣的幸運。”
貝內特先生神情鄭重的站起身,對達西先生撫胸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