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威克姆在大家的戀戀不舍中離開了梅裏頓,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丈夫分開過的莉迪亞心裏堵得慌,正好貝內特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她撲過來把她攬在懷中嚎啕大哭,莉迪亞也順勢了流下了幾行無法自控的淚水。
簡神情複雜的看著相擁而泣的母親和妹妹,眉心微微鎖了起來,沒有一刻她比現在更盼望著莉齊的到來——莉齊肯定知道該怎樣麵對眼前的局麵。
威克姆走後沒多久,遠在德比郡與達西先生關係日漸親密的伊麗莎白收到了姐姐的來信。
簡在信中所描述的一切讓伊麗莎白的臉色幾乎瞬間就變得慘白一片。恰好,在女仆把信件送進來的時候達西先生就坐在伊麗莎白身邊,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伊麗莎白倏然變得慘淡的麵色,基於一位紳士最基本的品德以及對伊麗莎白那越來越深刻的愛慕之情,達西先生難得對別人的*產生了探究心理。
他遲疑了下,帶著幾分緊張詢問伊麗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她慌亂成這樣。
“——您完全可以把我當成您的依靠。”他隻差沒這麼明晃晃的暗示伊麗莎白依靠他。
而這些日子也確實越來越對他觀感良好的伊麗莎白隻是短短躊躇了幾分鍾,就把姐姐的信遞給對方,“我現在就得去找舅舅——趁著這事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必須盡快趕回朗伯恩去。”她這樣對完全沒想到她會把信遞過來的達西先生說。
受寵若驚的達西先生幾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簡從梅裏頓寄過來的長信,他很快就意識到了這裏麵的嚴重性,心中非常清楚喬治·威克姆秉性的他幾乎立刻站了起來,“我這就命仆人去為你們準備馬車。”他毫不猶豫的說。卻沒有冒昧的提出他也想陪伊麗莎白一起去朗伯恩——畢竟這是貝內特家的*,而他目前還隻是個外人。
伊麗莎白分外感激的看了達西一眼,急匆匆提著裙子找自己的舅舅舅母去了。
加德納先生聽了自己外甥女的一番描述,當即拍板立刻出發,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剛打包好行李準備出發,倫敦的一封快信阻止了加德納先生奔向朗伯恩的步伐。
“達西先生,一切都隻能拜托您了。”倫敦兩家珠寶店連續出了錯漏的加德納先生緊緊握住達西先生的手說。
剛剛才被加德納先生拜托護送女眷前往朗伯恩的達西先生求之不得的說了句義不容辭。
如此,伊麗莎白和她的舅母加德納太太在一位出乎意料的紳士的護送下,風塵仆仆趕回了朗伯恩。
當他們的馬車出現在簡眼裏時,貝內特家的大小姐隻差沒喜極而泣。
“哦!莉齊!是莉齊!”這些日子一直食難下咽心思惶惶的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
“噢噢,親愛的莉齊,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噢上帝啊!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經受了怎樣的煎熬和折磨!”
情緒異常激動的簡緊緊擁抱著伊麗莎白就怎麼都不肯放開了——直到她看到那個翻身下馬,怎麼也沒想到還會出現在這兒的達西先生。
“……達……達西先生?!”
“您好,貝內特小姐。”麵容冷峻的彭伯利主人微微欠身對簡行禮,嘴角牽起一個比較怪異的弧度。
那似乎是一個代表著善意的笑容。
“您好,達西先生,見到您我真高興。”因為情緒激動而沒注意到達西先生示好的簡慌亂的提起裙擺回禮,湛藍的眼眸滿含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妹妹。
“……達西先生是陪我和舅媽一起回來的,”伊麗莎白的臉泛著不自然的暈紅,“舅舅特意拜托了他。”她含糊的說著,看著達西先生走回四輪帶篷馬車前,親手把裏麵的加德納太太扶下來。“爸爸呢?他怎麼不在家?還有媽媽和瑪麗她們?”以為大家會出來迎接自己的伊麗莎白到處找著自己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