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無奈之色,“她們都在鎮上,媽媽很生氣爸爸不願意現在就把莉迪亞嫁給威克姆先生,怪他刁難一對有情人——直到現在都不肯回來,爸爸剛被莊子上的佃農請過去。”

“媽媽怎麼就這麼糊塗!”雖然早就領教了自己母親的不靠譜,伊麗莎白還是氣得直跺腳。

簡苦笑一聲,剛想要再說點什麼,加德納太太已經滿臉笑容的走過來熱情的擁抱她的另一個外甥女,“親愛的簡,總算又見到你了,莉齊收到你的來信可慌得夠嗆,”她充滿關切的說,“能把具體情況和我們說說嗎?直到現在我都沒鬧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眉心微鎖,臉上的苦笑越發濃鬱,“不止您覺得莫名其妙——就是我和爸爸也是滿腦子的漿糊,莉迪亞突然就帶著威克姆先生回來了,說他們兩情相悅要相伴終生——”

聽到這話的達西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

“我們的小妹妹可沒多少嫁妝供他揮霍,”對那位先生的印象壞到極點的伊麗莎白皺著眉頭說,“他一定還有別的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陰謀。”

“那位威克姆先生就這麼壞嗎?也許你們應該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加德納太太看著自己氣怒難平的外甥女,輕聲建議。

——雖然她也覺得那位容貌英俊的有些過頭的先生確實有幾分油腔滑調,看著不那麼可靠。

“親愛的舅母,這完全沒有必要,”伊麗莎白飛速地看了眼神情冷凝的達西先生,“我可以肯定那位先生不是什麼好人。他簡直就壞到骨子裏了!”

“……莉齊,”簡安撫地握住妹妹的手,“你別著急,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爸爸早就對莉迪亞的衝動有了主意——我在信裏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還有兩年的時間讓莉迪亞打消和那位先生共度一生的念頭。”

不知為何,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簡腦子裏浮現的竟然是那位滿眼柔情的先生深情款款的親吻他妹妹額頭的畫麵,還有那句帶著承諾和堅定的:寶貝,乖乖在家裏等我,等我過來接你。

簡的表情一時有些怔忡。

伊麗莎白沒有注意到自己長姐的異樣,很是讚同的緩和了情緒,“你說得對,還有誰比我們更了解莉迪亞的性情呢,她最喜歡喜新厭舊,相信隻要再來上一位容貌出眾的好先生,她立馬就會改變主意另慕他人了。”

“哪有這樣說自己妹妹的!”旁聽的加德納太太哭笑不得。

發現自己確實有些失口的伊麗莎白臉麵一紅,掩飾性地對簡說,“我的好姐姐,先讓舅母和達西先生進去小憩一下吧,我們這趟路可趕得夠嗆。”

同樣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的簡滿懷歉意的對客人們告了聲罪,親自把他們迎進了屋子裏。

在坐了一會兒,接到大女兒通知的貝內特先生就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他先是和達西先生握了握手又去問加德納太太她丈夫加德納先生怎麼沒一起過來——他記得他們是一起去旅行的。

加德納太太趕緊告訴他自己的丈夫本打算和他們一起來,卻被麻煩事絆住了腳,她簡潔的把倫敦發生的壞事情說了一遍。

貝內特先生對此表示理解,同時好奇大家興師動眾過來的原因,“我以為你應該還會旅行一段時間。”他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