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第20章(1 / 2)

“他現在還好嗎?”不知是誰突然問了一句。

洞內的聲音又一次沉寂下來,寒光劍忽明忽暗,像是在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焦急。

白靜秋神情複雜,簡單講了下之前在大羅山初遇池千的經過,並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將血玉和池千曾經癡傻,以及年齡體型不符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洞內因為這些線索又再次討論起來,聲音此起彼伏。

“池千?這個名字你們有人聽說過嗎?”

“我拜師算早,但也隻知道他是子霖仙尊,會不會真的有什麼誤會?”

“他收我們為徒又從未管過,我們對他的事知道得並不詳細,恐怕都還沒有青霖派山誌上多。”

“那老東西收我們為徒的目的大家心裏都清楚,你們真覺得自己算是他徒弟嗎?他又有何必要跟你們聊自己的事?”

白靜秋一直沉默著,此時聽到這句話再也沒忍住,語氣無奈地說出一個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如果沒有師徒情,你們當初不會上這須彌山,如今也不會被困在這裏無法逃脫。”

白靜秋有個秘密,他曾在年少時拜一人為師,他的師尊是修真界頂頂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服的子霖仙尊。

青霖東方起,無為天下聞。

青霖派無為峰,但凡報出這個名號,便無人敢不敬,也無人敢冒犯。

白靜秋當時還未步入修真界,對自己師尊並不了解,他隻知道對方喜歡收徒,而且收的徒弟還都是像他這種體質特殊,與塵世格格不入的異類。

但僅僅是這點了解,也足夠讓白靜秋下定決心拜人為師。

就算高高在上的子霖仙尊隻是為了給他們這種人一個庇護,他也心甘情願,並且非常地感激。

白靜秋是他師尊所收的最後一個徒弟,也是年歲最小的一個,他身上的靈力過於純粹,為了防止有人心懷不軌,在拜師後他的師尊便一直將他保護在修真界邊緣地區的某處幻境內。

對方臨走時留了信物,說等到白靜秋哪天擁有了足夠保護自身的能力以後,不管是上青霖派還是雲遊天下都可以。

白靜秋為此努力了很久,憑借著師尊留下的劍譜日複一日地練習,想著終有一天能再次相見。

奈何造化弄人,直到那場大戰來臨,白靜秋都沒有再見到過他的師尊。

修真界裏到處都在傳頌子霖仙尊舍身殉道,解救了天下蒼生,白靜秋聽說這件事時修為才剛步入金丹,得知這件事便立馬趕往大戰中心。

他不相信自己的師尊就這樣沒了,連一封信都未曾留下。

須彌山的陣法餘威猶在,超度的誦經聲響了七七四十九天,仙門世家的弟子一批一批地撤退,白靜秋尋了許久,到底沒找到青霖派的影子。

他修為低,上不去須彌山,隻能不知所措地等在山腳。

所有的修真人士皆已離去,白靜秋又固執地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了一群看起來眼熟,裝扮修為各異的人,他一看便知道,那群人是他師尊的徒弟,也是他的師兄師姐。

“你不是應該在椒花幻境嗎?怎麼跑出來了?”曾經見過幾回的師姐麵容憔悴,朝白靜秋招了招手:“快回去,以你現在的體質和修為肯定得被人盯上。”

白靜秋仰著頭,指著旁邊的須彌山,焦急詢問:“他們說師尊他殉道了,這是真的嗎?會不會是有人弄錯了?”

許久都沒人說話,為首的那名男子身形俊朗,卻有半張臉狀似鬼魅,在抬手布了個結界出來以後,那人走到白靜秋麵前,從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在白靜秋掌心。

“這是師尊留下的東西,你收好,回椒花幻境繼續修煉。”

掌心的戒指觸手冰涼,白靜秋仍舊沒能回過神:“所以我們真的沒有師父了嗎?”

沒人回答他。

“那戒指裏麵什麼都有,你記得勤加練習,我們此去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你趕緊回去吧,不要再來須彌山。”那人說完這話,結界應聲而消,隻個白靜秋留下一個背影。

自那人先行一步後,其餘人也紛紛上前塞了點東西給白靜秋,接著便一同上了山。

白靜秋跟這些師兄師姐之間差的年歲不少,彼此也沒有那麼相熟,隻因師出同門,到底還是有別樣的感情在那。

沒人告訴他須彌山上有什麼,他也不知道那些師兄師姐上山要幹什麼。

直到他在椒花幻境內進階元嬰,還算有了自保能力以後,才再次沒忍住來了須彌山。

這次,他終於走到了山頂,也見到了那一洞窟已經沒法稱之為人的師兄師姐,知曉了那場針對子霖仙尊的陰謀。

“有人以師尊的名義給我們帶話,說魔族的陣法殺不了他,隻要有人維持陣眼的能量不散,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我們到的時候,寒光劍就在分毫不差地立於陣眼之上,可劍身卻早已沒了往日光彩,我們中了早就設在此處的埋伏,被陣眼的力量反噬,困在洞裏無法離去。”

“有人想對我們這些體質特殊的人趕盡殺絕,我就說那老東西一向獨來獨往,怎麼會傳信讓我們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