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修煉值煉氣境界大圓滿,更別說你還有諸多天賦傍身,甚至連這極其艱難的生死劫都能度過。”
“本以為你與上清道的功法十分契合,未曾想左道法門亦是十分嫻熟。”
“師尊之前推演過你的手段,一手陣法可謂是千變萬化,你執掌棋盤,以眾人為棋子,步步為營,看似困龍於海,實在潛龍在臥,實在是妙不可言。”
“至於其他的魔修功法,師尊也都一一推演過,隻是實力低微,入得築基期便無大用,若是有其他功法替換,也無不是一部上好的功法。”
“加之青林靈珠內封印的諸多手段,假以時日必會被你掌握,也是命數所至。”
“你師尊我曾經也與不少的左道妖魔打過交道,他們雖主張血腥、暴戾,但也因其自身所在,但偌大的左道一脈,也找不出一個與你能夠相比的。”
“也虧得你是正道修士,若是妖魔,隻怕世間又會出現一尊大魔,倒是也不怪世人都說你亦正亦邪,有著妖魔之像,如今看來,倒是有些許模樣。”
太上真君說完,轉過身去瞥向易安生。
好似等著對方開口承認,自己先失方寸,隨後安撫。
可惜,一手好牌被打得稀碎,再次轉過身時,見到的是一張處變不驚的臉。
甚至易安生反過來笑道:“多謝師尊誇獎,弟子隻是學的有些雜,瞎煉罷了。”
此話一出,易安生明顯能夠感覺到太上真君如鯁在喉,麵色一滯。
“好小子,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太上真君腦中隨即閃過諸多念頭,心中似乎任不死心。
而後繼續道:“師尊倒是不擔心外人所說,無非是嫉妒心作祟,那些個都是些愛嚼舌根的東西,不得入眼。”
“倒是那些頭上不生毛的東西最為麻煩,別看妖魔吃人不吐骨頭,要我們道門來說,最為棘手的可實屬釋教最能作妖。”
“師尊可是聽說,那天音寺的小和尚與佛魔寺的一眾妖僧,直言道與你有緣,看似並不是流言蜚語,尤其是在此番北境之內大災,各個宗門都與有緣,倒是印證了這一說法。”
“貧道雖擅長卜卦一術,但也僅僅掀起一角,看不得真切。”
“你與釋教頗為契合,與那左道也十分融洽,日後別說【青林宗】一脈可開,更是可由道入佛,得那金身果位。”
太上真君說道此處,易安生此刻倒是若有所思,顯得有些異動。
不知為何,冥冥之中竟然有種想法,得知對方並不是誆騙於他。
自得靈珠子之後,此等強烈感覺尤為強盛,或許他人還真的有可能由道入釋,進入佛教也說不得。
站在原地許久,搖了搖頭,易安生忽而將心底的一絲異色甩出。
隻見他單手成劍,右腳一跺,體內那九百九十九道通天道氣,連同那顆元晶齊齊湧出,靈種、劍種更是自百彙穴一躍而出,身上那通天道體也隨即顯露了出來,頃刻間彩雲間,一道真修便顯出真身。
單手為劍,朝著虛空刻陣,同時神念此刻異動,而後以一股似幻非幻的言語道:
“弟子身附他法,皆是本心。”
“隻是師尊若是再開此等玩笑,怕是再也壓製不住體內元氣躁動,荒廢一身天資築基了。”
這下反倒是讓太上真君一愣,而後大笑道:“好一個身負萬千似他法,一顆本心留心中。”
“此心代表其念,有此念來,道基可鑄啊!”
隨著話音錄下,隻見太上真君猛地將道袍一揮。
瞬息間,天地變色。
原本祥雲漫天的景色,忽而變得黯淡起來,諸多奇怪詭異的星辰不斷閃爍,好似與另外一方地界相接壤,而後與之有了聯係,隻見一顆嫩芽霎那間由一寸變得為萬丈之高,連接著天地,延伸到了外界。
隻見它枝丫倒垂,直接沒入海麵,枝丫交織而起,驀地蹦出一縷霞光,好似凝成一座未知洞府。
打眼望去,那道霞光之上,似有萬千綠絛,諸多玉樓。
再看之,仿佛仙人居所,堪比仙境。
隻要瞧上一眼,心中便生不出其他欲望來。
易安生來不及瞧上第二眼,隻見太上真君一招手,便將易安生直接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