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仙姑此時臉上早已沒了那惱怒之色,隻是扶額無奈道:
“方才不過是一倆句氣話罷了,誰讓我卜卦一術不精,沒有辦法顧得全麵,早晚得吃一個暗虧。”
“師兄除了精通丹道之外,其次便是卜卦一術。”
“怪不得那大殿內的金榜每次出現動靜時,師兄都未曾前來,原來早已算著,過往良才皆不是他的弟子,直到那孩子出現才出手截胡。”
“合該我倒黴,老師說得沒錯,我這就打道回府,修習那卜卦一術去。”
“諸位師兄弟們,你們也都散了吧,也莫要稀罕的去瞧了。”
“那孩子本就福運強盛,加之又獲得人族氣運,更是運上加運,若非有那銀童子將功法送與對方,隻怕廳內的元氣早已暴動,強行進入築基期了,師兄在此等大事上倒是並未誆騙我等。”
“倒是那孩子出關,我等再去查看也不遲。”
“雖說此刻失去了師徒名分,好歹也算是有些緣分,他好歹也得喚我一聲才是。”
說完話後,便不再停留,讓人動情的女仙之首,腳底浮現出朵朵彩雲,將其托起,化為一道彩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大殿明前的眾人此刻還在回味雲華仙姑的一席話,好半晌才明白過來。
好你個雲華仙姑,這話裏有話。
隨口呸了幾句太上真君,也都散了。
此時一頭散發,胡子亂飛的太上真君,帶著易安生等人,早已來到一處險峻山脈。
並沒有著急回歸洞府,也沒有立刻將易安生送去築基。
而是顯現出一麵銅鏡,將大殿前的畫麵以及聲音隔空攝了過來,任由眾人聽個明白。
待眾人散去之後,太上真君這才撤去銅鏡看向易安生,直言不諱道:
“你可聽個真切?雲若師妹氣急敗壞,倒也說的都是實話。”
“按照本君掐算的命數來看,你合該拜入他的門下。”
“本君也承認是用了些手段,這才將你從中截胡,有了如今局麵。”
“不過師徒情緣,講究個你情我願,若是勉強也不好,不如本君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選一次。”
“本君也不瞞你,上清道弟子中,女仙之首便是雲若師妹,除了他秉性好交由廣外,更多的則是修為,以及殺伐之力”
“莫要看本君有個大師兄的頭銜,若是真的讓雲若師妹鑽了空子,擺開架勢進攻,饒是我連同極為師兄弟一起進攻,也少不了身死道消的下場。”
“你若拜入雲若師妹的門下,倒也是一樁美事,將來修行一道可一勞永逸。”
“而且雲若師妹,手底下可是有著一群奇珍異獸,模樣性格都極好,每每有人誇讚。”
“再加上師妹他交友廣泛,除卻你之前見到的倆位親友之外,還有許多,你若拜他為師,一旦出現什麼變故,惹了一兜子事,都不用雲若師妹本人出麵,一眾密中閨友便可出麵擺平,除卻如此,其他好事可數不勝數。”
“本君完全與之不能比,除了煉丹之外,完全就是個閑雲野鶴。”
易安生此是也是等待著太上真君說完,反複咀嚼著對方的一席話。
隨後便彎下腰,恭敬禮貌的行了拜師禮,而後又道:
“師尊諸多手段施展完全,才說這些,想來是在徒弟麵前炫耀這截胡手段吧!”
“您在諸位師叔伯麵前炫耀就罷了,如今還要在徒兒麵前炫耀一番,莫非徒兒還值得師尊有股豪氣?”
“弟子渡那生死劫難,遭到諸多磨難,若非是師尊早早有了安排,隻怕弟子或許早就遭難了。”
“再加上弟子一路前來,路上也被三位仙寶折服,提前做事了那名分,諸位師伯的見麵禮也是收了一大堆之多,哪裏還會有著改換門庭的想法!”
“雲華仙姑所說不假,師尊是好些不要臉,不過想讓弟子露出那股失之交臂的麵容,隻怕有些腹黑吧。”
說完之後,易安生抬頭看向自己所拜的師尊,見其目光使然,更是篤定了自身的想法。
雖說見麵尚短,但是一路上走來,加之三位仙寶流露出來的痕跡來看,自己對於師尊的秉性也摸得一二。
便是玩世不恭!
誰能想到自家師尊,乃是要渡劫飛升的仙君,竟然也會使一些小孩子的把戲。
太上真君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非但沒有惱,反而大笑起來。
一雙玲瓏雙眼盯著,目視遠光,好似能夠看到諸多隱秘一般。
而後似笑非笑道:“徒兒切莫妄自菲薄,修行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加之修行界內修士千千萬,有機緣者更不在少數,獲得上清道散落的寶冊亦是不少,但是,不是誰都能獲得後續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