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賊?!
就她和傅晨寒怎麼應付的了?
而坐在身邊的男人突然站起來,大步往院子裏走去,雲嬌嬌伸出手要抓他卻落了空。
她一隻狐狸都知道對方人多那就跑,這個傻子居然還送上門去,被打死怎麼辦?
她沒跟進去,豎起耳朵聽聲音,沒有爭吵打鬥,一切如舊。
她繼續托著下巴從原主記憶裏搜尋這些人的來曆。
原來這些都是王家的人,挖寶貝挖的最“認真”的。
王二姥爺生了四個兒子,兒子這輩卻陰盛陽衰,隻有老二和老四家生了兒子。
這會兒叔侄兩輩六個人在傅家院子裏忙的熱火朝天,個個都是幹力氣活的好手,沒多久就清理出一塊來。
王武抖了抖沾了灰塵的被子和衣服隨手丟在一邊,小聲嘟囔:“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要是真有房契,大爺爺早拿出來了,藏起來又變不成金子。”
“廢話這麼多,趕緊幹活。”王老大沉聲訓了年紀最小的侄子一句。
王武不服氣,當即撂挑子要走人,他爹王老四趕緊勸:“你爺爺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房契是一輩子的心病。我想那邊一家子都不識字,要是當柴燒了更好,受回累也是圖個心安。”
這一夜克製的叮叮當當聲無疑是最佳催眠曲,雲嬌嬌在確定傅晨寒不會傻到和那些人硬碰硬就開始打盹兒,連耳邊嗡嗡吵鬧不停的蚊子都顧不上趕。
不知過去多久,鐵鍬倒地的撞擊聲把睡得正香的雲嬌嬌驚醒了。
天際夜正在退場,微微的白開始占領世界。
她揉了揉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多了件打了補丁的外套,拉下來丟在一邊,她要過去看看。
這到底抓的哪門子賊,好沒意思。
而院子裏忙了幾個小時的王家男人們累得口幹舌燥,渾身都是汗,年輕人還好,王老大兄弟四個渾身都不得勁,腰酸背疼不說,困得恨不得直接躺下睡過去。
王武呸了一聲,年輕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滿:“凡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翻了,什麼都沒有,浪費時間白忙活,白白便宜了傅晨寒那小子。”
王老大是幾個兄弟裏年紀最大的,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這一晚上折騰真要老命,正要招呼眾人回去,不知什麼時候院子中央站了個人,冷不丁嚇人一跳。
其餘幾人也看到了傅晨寒,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
王武最看不得傅晨寒一副高高在上的臭德行,尤其自己到縣城培訓駕駛技術的機會被傅晨寒搶走,王武更厭惡他。
“良心受譴責了?熬了一晚上給我家幹活贖罪。”
王武一聽當即炸了,無名鬼火直往頭上躥,抄起鐵鍬往傅晨寒身上招呼。
“姓傅的,你也配?”
鋒利尖銳的頭部閃著寒光,有著恨不得戳入人肉的堅定。
傅晨寒敏捷地側身閃開,一拳敲在王武的手腕上,手裏的鐵鍬當即失了力氣倒在地上成了冷冰冰無生氣的死物。
傅晨寒不喜歡打架,向來能避就避,但對於主動挑釁且有大仇的人從不會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