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穿來的這一周也沒光顧著安排出路,有空餘時間就鞏固知識點,顧青輪各門課基礎薄弱到他懷疑根本沒上過多少課。這麼自卑又懦弱,哪怕沒受傷也是做處男的命。綿綿狠起來就是這樣一個連自己都能不客氣吐糟的人。
一周的時間歸納還是太短了,死磕了一會題目,歎了三十六次氣。連蒙帶猜做了三套卷子,正確率百分之五十,捂著額,問題這是初中卷,初中基礎決定高中建築,我到底要怎麼麵對明天的入學考?
隻能裸考上陣了吧。
以前的世界他肯定沒當過學霸,經驗不足,阮綿綿默默安慰了下自己要循序漸進。
根據禁書的說法,傳送到這個新世界,除了攻下目標人物外,附加任務是考上名校,兩個都要完成,時間沒限製,但他總不能一直考吧,不要麵子的嗎。任務標準是什麼,是前世的遺憾還是禁書的法則,綿綿不得而知,除了情聖們,腦海裏隻有機械的回答。
無論怎麼說,禁書給了他破除詛咒的機會,沒有拿了便利不幹正事兒的道理。
所以問題回到名校的標準,在阮綿綿的概念裏應該是越好的越沒有遺憾吧。
到了午夜,雨聲漸歇,萬籟俱寂。綿綿關燈準備歇下,摸了摸咕嚕嚕的肚子,想到剛才飯桌上為了符合人設,吃得很少,這會兒有點餓了。
還沒下樓,就聽到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音。
小偷?
很快就否定,白家的防盜設施就是自家公司生產的,應該不至於這麼菜雞吧。
“別跑,躲哪兒去了?”
“我的小祖宗噯,你這是要我的命!”
好耳熟的聲音,阮綿綿正在想是誰,就傳來撞擊聲,砰。
“嗷嗷!”慘叫聲。
阮綿綿立刻將燈打開,就看到樓下,帥氣的古銅色青年一手抱著腿,一手圈著隻皮毛柔順的布偶貓。
也許是周遭突然亮了,燈光下的一人一貓,同時瞪大眼睛望著下樓的阮綿綿,氣氛一瞬間凝固。
這是雙胞胎裏的哪一個?
白羽生如臨大敵,見到是綿綿才長長吐了口氣,一臉“是你啊,嚇到爹了”的模樣,原本的酷哥人設有點裂。
阮綿綿分不清他們誰是誰,這對兄弟本就長得像複製粘貼,還偏偏有強迫症,連細微的差別都要整得一樣。前世就不太熟悉,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就沒分清楚過。
當他們隻出現一個的時候,阮綿綿就不知道怎麼喊了。
白羽生想到這動靜會吵醒剛回來沒多久的老爺子,一手朝著阮綿綿亂揮舞:“快關燈,你要弄醒所有人啊!”
黑暗再次籠罩整個客廳,阮綿綿就著外麵的微光下樓,見對方不像需要幫助的樣子,不太有同情心地直接鑽進廚房裏,隻留下有點回不過神的白羽生。
邊擼著手裏肉呼呼的貓中美人,邊想著,這小子初來乍到,正常點不應該很不安又很欣喜若狂,然後討好他力求在白家過得更如魚得水嗎?就這麼走了?
有點不科學。
不怪他這麼理所當然,在老爺子把人拎回來的時候,那場景叫一顆小白菜地裏黃,聽大哥說在天橋底下搭棚睡,蓋著報紙縮著吹冷風,簡直是賣火柴的小男孩。這樣的一個處在敏感期的少年,從心理上應該會很渴求得到更多關注。
事實上,前世的顧青輪的確這麼做了。討好白家上上下下,極盡所能,從小漂泊太怕被趕出去,再加上白檀雖口頭上說收養,實際上並沒有辦理相關手續,毫無安全感和各方麵的巨大差距誘使少年行事用力過猛,出了不少洋相。最終證明這並沒有什麼用,想要得到尊重不是靠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