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便是萬壽節,皇帝陛下趙玄亦的生日。
一大早他便穿戴整齊,去接受朝臣和後宮妃嬪的賀壽去了。
我便還呆在文元殿做衣裳。
前些天玄亦偷偷摸摸地把我做的衣裳套在身上試了一下,發現果然是他的尺碼,不由喜笑顏開,一整天都心情大好。
我在屏風後看見,有些失笑,有些無措。
按著計劃,這衣服今日便該完工了。
他的衣服,連秋霜姑姑都沒資格插手,是由天下最好的一批繡娘縫製,一個繡娘終其一生,也不過能做出幾套禦衣。
我的這些粗淺手藝原本也拿不出手,更遑論要送給他做二十歲的生辰之禮。
隻是我在這宮中一無所有,唯一會的便隻是這個。
到了晚上,陛下要在宮中設家宴,想必不會很早回來。
我收拾東西準備上床睡覺,卻見李群越走了進來。
他看見我縫製好的新衣整整齊齊地疊在炕桌上,不由也是笑了起來,做了一禮道:“姑娘的禮物想必陛下會很喜歡。”
我輕輕笑了笑道:“公公怎麼沒有服侍陛下,跑我這裏來了?”
“陛下正在合慶殿裏和各嬪妃宗室家宴,今日高興,多飲了兩杯,倒是有些醉意。”
我哦了一聲。陛下醉了自有宮人們服侍,巴巴跑來告訴我幹什麼?
李群越將手捂在嘴邊咳嗽了一聲方道:“陛下今夜並未翻哪位主兒的牌子。”說著飛快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死心地道:“這是他的意思?”
李群越道:“陛下對姑娘的心意,想必姑娘早已明了,就是奴才們看在眼裏,那也是心中感動。方才在宮宴之上,陛下嘴裏一直輕聲喚著姑娘的名字。”
他若想要我的身子,拿去就是了。
好多個宮人跑進來,在屋裏焚起香,然後便是沐浴更衣,我像個牽線木偶一般,任他們擺布。
負責擦洗的宮女勁大的像要擦掉我一層皮,仿佛我渾身皆是汙垢。
折騰了好半天才梳洗完畢,我還未穿上衣服,卻來了個老姑姑,她命我躺下來,當著一眾宮人的麵,抬起我的腿,二話不說便在我□□裏一陣摸索,好半天姑姑臉色如吃到蒼蠅般難看,啪的一聲順勢拍了一巴掌我光光的屁股叫道:“已破身了!”聲音響亮的屋裏內外的人都聽得見。
一眾宮人臉色刷的變了,開始竊竊私語。
我忍著眼淚躺在那裏,任由自己光溜溜一絲隱私也沒有的展現在眾人麵前,覺得自己真像隻豬,被當眾洗幹抹淨,才發現是隻不合格的豬,根本沒有資格被供上主人的餐桌。
李群越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在這一關上有問題。他知道我九歲便入了宮,而後一直呆在廣儲司裏,至今接觸過的男人便隻有陛下一人。
想及此,他仿佛明白了過來。況且以他對陛下的了解,若是此刻再把思汝送回去,自己以後別想在文元殿行走了。
當眾展示結束了,我還是被□□地用一卷鋪蓋卷著搬上了龍床,等著他來享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外麵有叮叮的聲音傳來,還有宮人匆匆的腳步聲。
是他回來了。
我心撲通撲通跳的劇烈,還是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聽見李群越扶著他進了內殿,尖細地嗓音輕輕地道:“哎喲我的陛下,您可慢點兒。”看來是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