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映梅對兩個姐妹說:“有人欺負你們可以找他,這家夥很能打的,據說三五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雯雯的眼睛亮起來,“真的麼?”
江之寒笑道:“怎麼?想聘我做你們台球室的護院嗎?”
雯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還是有幾分好奇的問:“學過功夫?真能打三五個?”
江之寒淡淡的說:“三五根銀樣鑞槍頭大概問題不大。”
雯雯說:“銀樣鑞槍頭?”
曲映梅笑道:“就像你以前那個小梁一樣。”
雯雯說:“他怎麼啦?”
曲映梅笑道:“中看不中用啊,最多堅持十分鍾,狀態不好堅持一分鍾。”小雪捂著嘴笑起來。
江之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妮子也真是敢講呀。
曲映梅又說:“雯雯,找他做保鏢你就別想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據說這家夥一天掙的錢比你一個月掙的隻多不少。”這次小雪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三人要了些啤酒,說著話喝起來,酒吧裏放的是現在很流行的港台音樂。江之寒雖然臉上淡淡的,還是看似開心的在那裏說話湊趣。曲映梅饒有趣味的斜眼看著他,湊過頭來,親密的靠近江之寒的耳邊,“你覺得哪個更有吸引力些?”
江之寒橫她一眼,說:“懶得理你。”
三人隨便的說著話,不停的喝著酒,相比麵前的女生,江之寒倒是更欣賞那種微醺的感覺,臉上帶一點若有若無的笑,很享受的品自己的酒。三個女孩時不時的湊在一起,嘀咕兩句,咯咯的嬌笑幾聲。
這邊小酒喝的正開心,隻聽到劈裏啪啦一陣亂響。江之寒飛快的轉過頭去,隻見一個小桌子已經被掀翻在地,兩個男人像兩隻紅了眼的鬥雞,麵對麵站在那裏。
XXXX一番問候對方家族的句子像爆鞭炮一樣滾滾而出,其中一人便抄了瓶子,往桌邊一砸,卸掉一半,惡狠狠的說,信不信老子捅了你。
江之寒掏出錢包,往桌子上放錢,問曲映梅:“大概多少來著,付了錢走路吧,免得城門失火,把我們燒死了。”
曲映梅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怕什麼,我看這兩位也是銀樣鑞槍頭。”雯雯疑惑的看著江之寒,這家夥不是據說很能打麼,怎麼這樣怕事?
酒吧裏打打架並不少見,有些人跑開了,但不少人還安坐在那裏,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曲映梅看來經驗很豐富,那兩位對峙了良久,對方的母親問候了十幾遍,卻沒真的動起手來。過了一陣,終於對著他們的那位扔了個酒杯出來,對麵的一偏頭,酒杯砸在地上,碎成了片。他的對手抄起一個盤子扔過去,那家夥一邊躲,一邊退,到了牆邊,看見一櫥才洗好的酒杯,不管不顧的抄起來,一個一個的扔出來。
江之寒已經招手把三個女生叫到自己身後坐下,他們的桌子靠門近,倒是隨時可以跑路的。十幾個酒杯飛過來,看熱鬧的人亂起來,再也坐不住了。有兩個酒杯飛到江之寒這一桌,他一伸手,把它抄在手裏,穩穩的放在桌子上。
酒杯還沒有扔完,兩人終於開始肉搏摔跤了,撞到了一個桌子,上麵的東西稀裏嘩啦的掉下來。
江之寒偏頭問曲映梅,“看夠了沒?可以走了吧。”
曲映梅說:“沒夠沒夠,這兩個打的有意思。你怕什麼,剛才抓酒杯的姿勢好帥!”雯雯和小雪小臉潮紅著,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興奮著,也沒有要挪腿的樣子。
三五分鍾的工夫,警笛響起來。一陣響,兩個製服警察衝進來。地上那兩位倒是不打了,嚷嚷道:“誰TMD不地道,報警了?”指著老板,“老板,不是你TMD這麼不地道吧?”這會兒倒同仇敵愾起來。
兩個警察上去頭上敲了兩下,叫閉嘴,已經把人提起來,讓他們並排坐了,要檢查身份證。曲映梅等看沒熱鬧看了,悻悻的要結帳走人。就在這時,有個便裝的警察走進來,前麵的製服警恭敬的說:“韋警官,小事情,打架而已。”又抱怨說,“操,現在什麼屁大的事兒都打110。”
韋警官說:“查查身份證,看看有沒有那個上的,啊?”轉頭要走,一眼看到了江之寒,笑著過來打招呼,“小江,好久不見了。”
江之寒笑著打招呼:“韋哥高升了吧?”
小韋打個哈哈,“高升什麼呀!還不在外麵跟車跑。”看了一眼三女,笑道:“不錯呀,有福氣。有空來坐坐。”打個招呼,徑直走了。
江之寒陪著幾個女生出了門,晚上的涼風一吹,胸中的醉意反而更濃了。
曲映梅提議道:“小雪的家離這裏很近,要不上去坐坐?”
江之寒看過去,小雪甜笑著,是邀請的姿態。燈下看美女,隻見她身形婀娜,五官俊俏,尤其是似羞還笑的神態,惹人愛憐。心裏突的跳了一下,真想就這麼沉下去,不過江之寒終於還是穩住了心神,說:“太晚了,就不去打擾了。”瀟灑的揮揮手,轉頭走進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