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3)

“明天,喬哥把甘明他們約好,摸一下對方,搞清那一筆二千七百萬的生意的真實性﹑安全性。以防對方使詐。平哥你說是不是?”

“小南,你就別折磨我了!你辦事我放心,你還記得《三國》裏麵曹操夜見許攸是怎麼說的嗎?我借此套用一下,吾得小南,大事定矣!”

我放開得平這邊的嬉皮笑臉轉頭和喬哥商量。我要他對事件作進一步的了解,並且要他想辦法控製住林佩佩。喬哥說這些他有經驗,讓我放心。得平見我辦事細心認真連連說好。

大家歡歌笑語玩到差不多一點鍾,我說要走了。平哥吩咐阿甲送我回去.阿甲高興得象揀了份美差。我坐上阿甲那台值不了幾錢的日係小車,在回來的路上把那件虎紋衣隨手丟出了車窗。

回到出租屋,龍老頭還在等我.他說他擔心我。是啊!一個毫無社會閱曆的鄉下小子,揣著一件讓人眼饞的寶貝遲遲不歸,不能不叫人擔心啊!我說謝謝。他小聲地問我,“成交了?”這老頭眼賊著。他看我坐著轎車,穿著華麗的衣服,道我是完成了交易。

“不是,不是.”我連連否認,好讓他繼續惦記我,惦記我那張虎皮。“今天逛街,碰巧遇上以往的一位主顧。他想訂一張皮子。這主顧人好,給我買漂亮衣服,請我喝酒,還帶我去玩。龍叔,不和你說了。我喝了酒,有點犯困,先上去睡了。”

我打開房門,亮了燈,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閉目躺在我的床上。奶奶的,剛喝了花酒,桃花運就來了。她穿著粉紅色的鑲邊睡衣,胸前露出白白的一截,兩個小點高高地翹起,一看就知道是沒戴乳罩。在我貪婪地以眼猥褻她的胴體的時候,她突然側過身,一隻腳沿著另一條腿輕輕地向上摩擦。白花花光燦燦的一片,有如尋寶路上掀起的驚濤駭浪。我勉強收起心神。她還在一點一點地往上掀,寶藏線路越來越清晰.我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呼吸聲。我知道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出事了。我轉身向門口走去。這時那個女人夢囈道:“別走,老公…”跟著她嘴裏還發出一陣不堪入耳的**。我回過頭,那個女人己坐了起來.她用手揉著雙眼,說是走錯了房間。真有意思,她說走錯了房間,而房門卻上了彈子鎖,她是怎麼進來的,莫非她會穿牆之術?她起身要離去,我沒有挽留的意思。不料,在她她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精神狀態突然不佳,一陣昏眩,向後倒了下去。我憐香惜玉,伸出援助之手。紅花軟玉入懷,長發拂臉。一陣香氣堵住了我的鼻孔,幾乎讓我窒息。我閉上眼把她扶到一張凳子上,問她,好點了嗎?她摟著我的脖子吻了一下我的臉說:“好多了,謝謝!…哎,你幹嘛閉著眼睛,我長得很醜嗎?”

“不是,我怕我也象你一樣昏過去。到時候就怕沒辦法照顧姐姐你了。”

“小壞蛋,你人還挺好的。象我那苦命的初戀男友一樣好。睜開眼吧!你要是昏了,姐姐照顧你。”她調皮的說.

我睜開眼睛出神的看著眼前這個“河蚌姑娘”。

“姐姐美嗎?”

“美,美得腳趾頭都讓人發狂。”我想起她那一點點上掀的動作。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姐姐還是覺得有點昏,你抱我到床上躺一會。”我抱起她用力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壞死了......”她用粉拳輕輕地捶著我的胸膛撒起嬌來,然後又摟著我的脖子,摸摸索索摸到了我的背包。

“背包裏是什麼寶貝?”她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那有什麼寶貝,就幾件換洗的衣服。”我解釋說.

“你這人還挺特別的,人住下了,還背著衣服到處跑。就是現在你也沒打算把它放下來!哼、哼…,還想騙我!樓裏的人都說你背包裏有一張價值不菲的虎皮。”她故作生氣狀。

“真的沒有什麼虎皮。你說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看到一個美得讓人掉魂的大姐躺在自己的被窩裏。你說我還會記得背上的背包嗎?好姐姐,別生氣了.”我傻裏傻氣的冒著諂媚。

“鬼話連篇,不騙我?你打開給我看看.”

我象她的崇拜者一樣溫順,讓她在我的背包裏翻來翻去。最終,她還是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哦,原來,你是騙龍老頭的.”她失望中不自覺把同謀王龍供了出來.

“沒有,我沒有騙他。”我又重新提起了她的興趣.

“那虎皮呢?去那裏了?”好心急的女人.

“我放了別處寄存.”

“寄存!你不知道那很危險嗎?寄存處的人都不是東西,壞得都沒人性…你知道嗎?放在那過夜的東西,不是少這,就是少那的…我送他們的東西可不少了!說起寄存我就來火。寄存處的人都是些披著寄存行竊的混球,你等著吧!在晚上沒人的時候,他們就撬開你的箱,有值錢的,他們就據為己有。強盜﹑賊!…哎,我真替你擔心!”她把寄存處的人形容得麵目猙獰,把我嚇得六神無主。她催促我快點把虎皮拿回來。我擔心拿回來也不安全。她說:“我想還是枕著睡安心。你說是不是?”我一想也是,就聽她的背著背包出了門。樓下的龍叔還沒睡,他看到了我,問我有什麼事。我說:“眉頭跳得厲害,老是疑心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龍叔看我表情憂鬱安慰道:“你沒事吧!看你臉色紅潤,是喝多了.放心吧,快去睡,我為你守著,有什麼事支一聲。”

“沒事,跟您開玩笑呢!哎,龍叔,我過去的第三間房不是空著嗎?”

“是啊!幹嘛?”

“沒什麼,你租給我好嗎?”我拿了一張錢出來遞給他,“來,這是房錢.”

“你一個人睡兩間房?”

“你別問了。我自有用處.”我神秘地說.

龍叔道我是要與我房間裏的女人行苟且之事,隻是我又不放心那個女人,所以要多一個房間放虎皮。

龍老頭把鑰匙給了我。我噔噔地向樓上走去。龍老頭悄悄的跟在我後麵。我裝作不知。當我走到新開的房間的門前,他就躲在樓梯的轉角處監視著我。我開了門按著照明把包放下,破壞了照明電路,出門後更是小心翼翼地檢查著門鎖﹙出租屋都是用鎖牌加一隻彈子鎖禁門,這是為了方便長租人換鎖﹚是否鎖好,跟著,我還很不放心地來來回回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我故意放重腳步一直向樓梯口走去,在那裏站了一會,就折回原先的住房。

那女人看到我回來是喜出望外,“東西,拿回來了?”這個女人心急的連個稱呼也沒有.“沒有呢!我走著走著,不放心姐姐,就折了回來。你知道,樓裏人都知道我有那東西,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要不我們搬出去吧?”

“要搬你搬。這三更半夜的,我可不想走!”她拿出女人的本事,裝作很熱的樣子,拉開領口扇著蒸籠上的肉包。室內香味繚繞,我感到饑渴難奈。

“我怎麼舍得姐姐呢!我想過了,在這夜靜更深的時候,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一個房間樂去。你想,在賊人摸個空時,我們卻在卿卿我我。是不是很好玩!偷著樂吧!姐!”

“可是…”

“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我的小乖乖,你好聰明耶!姐姐好喜歡你耶!”她怕過多的借口會令我起疑心,改口說沒問題.同時為了掩飾她臉上的假笑,她還側過臉來吻了我一下。

既已作出決定,我們是立馬付諸行動。為了安全起見,我挪到門口向外張望,還煞有介事地在走廊裏巡視了一遍,這才打開新租的房子,招呼﹙她也學著我的樣子在門口向外張望﹚天上掉下來的“林姐姐”過來.她貓著腰三步一回頭,裝作很小心的樣子向我走來。在她走近一個放置著一套灶具的地方,將要碰倒爐灶上的鐵鍋時,我抱起她一直抱到“新房”的床上,讓她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我,等我回來叫她見識真正的虎皮.她甜甜地說道:“那你快點回來!我一個人呆著害怕!”

“沒事,走的時候我在外麵上鎖。一間‘空置’的房子,沒人會打擾的。你就安心休息一下吧!不要開燈,不要出聲。安心的在這等我。我走了。”臨走時,我裝出戀戀不舍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是有毒就是長黴的。凡人沒有抗毒功能!龍王爺就不同了,他是神仙,百毒不侵。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動靜。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半個小時左右,龍叔摸了上來,這隻老狐狸,他給了足夠的時間給我入睡。雖說,龍叔為我著想,輕手輕腳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驚擾我這個“夢中人”。夜闌人靜,我還是聽到鞋子與地麵輕微的摩擦聲。龍叔象隻幽魂一樣摸到我新開的房子。開鎖、掛鎖,進門、關門,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居然沒有驚動房裏的女人。在他掩門時候,我也跟著摸了過去,把鎖牌扣上,鎖虛上,然後耳朵貼著房門偷聽房裏的動靜。突然,我聽到那女人嗲聲嗲氣的說:“唔,壞死了,一回來就往人家身上亂摸!”看來這老家夥摸虎皮摸到床上去了。我不想暴露自己,學著女人的聲音叫喊著:“有賊啊!有賊啊!…”我叫的及時,女人反應及時,一把拉過“我”(她誤以為龍叔是我)上床。龍叔做賊心虛不敢作聲。我躲回自己的房裏靜靜地欣賞著四鄰響起的摸索聲﹑嘀咕聲﹑慌亂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詢問聲﹑嘈雜聲。我拿著手電走出門,看到一群人手裏拿著各式生活用具,拖把﹑掃帚﹑盆子﹑廚刀﹑拖鞋全讓他們派上用場了。他們四處展開搜索。龍嬸聞得動靜,赤著腳,拿著一個從垃圾堆裏撿來的鍋蓋就衝了上來。好威武的龍夫人,她穿,肥大的白色睡衣,手裏拿著盾牌一樣的鍋蓋,披頭散發的象個殺紅了眼的女將軍。她問眾人:“那天殺的在哪裏?敢在我這裏撒野,看我不揍死他!”有人回說:“老板娘,找不到,不知道那混蛋躲哪去了。”突然有眼尖的大叫:“老板娘快來看,這鎖被人撬開了。”那家夥把虛上的鎖當是被撬開的。龍嬸急急忙忙跑了過去嘴上說:“那裏?那裏?”當她注意到這是我新開的房子,知道大事不妙———這門是絕不能開的。她稍一猶豫鎮定了下來笑著對大家說:“沒…”﹙她的手伸向鎖。狡猾的女人!﹚我不等她去上鎖,搶先摘下鎖,推開門。接下來的事,大家一定猜想得到。一次奪寶行動變成了一場捉奸的鬧劇。我把手電往床一照大家看到龍叔和一個坦胸露乳的女人躺在床上。龍嬸大發雷霆,這座沉睡了幾十年的死火山,一旦爆發,其威力是可想而知的!她極力維護的男人,欺騙了她。虎皮,他媽的虎皮,全是龍叔的借口,目的是偷腥。龍嬸拿著鍋蓋撲了上去,卻被龍叔一把推倒在地。龍嬸坐在地上又哭又鬧,不停地敲打著手中的鍋蓋,就象一個披頭散發鬼上身念念有辭的巫師。她把所有委屈一古腦倒了出來。眾人紛紛譴責龍叔的不是。龍叔百口莫辯,瞪著我,恨不得殺了我。但是當著眾人的麵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龍老頭邁步想開溜。一個年青人卻攔住他讓他把錢付了。這是怎麼回事?原來龍叔第一次失“酒”之後,又給我準備了一個女人———從外麵叫了個妓女來勾引我,好乘我睡著的時候,偷我的虎皮。同時他考慮到,我有可能攆妓女而不他的當。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以擲杯為號,讓這個年青人出來捉奸,乘機勒索。而事前,王龍付了部份定金給年青男人。現在年青男人就是要他把尾數給付了。龍大嬸則以為年青人要龍叔付的是召妓的用度,這下,龍大嬸自以為是捉了龍叔的實據,那淚水有如傾盆而下,衝破龍王廟,一家人不識得一家人了!活該,如果龍叔、妓女他們一夥不是各懷鬼胎而是同心協力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沒心情看他們再鬧下去,回房收拾行裝找酒店住去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間小酒店住了下來,美美的睡了一覺。早上八點鍾,得平那混蛋打來電話把吵醒我,說是已約好了甘明他們與我們見麵。我沒好氣的說,不見。

“喂!你小子,搞什麼鬼。不是說好,今天和他們見個麵的嗎?”

“大哥,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有求於人的人最是能忍辱負重的。我倒想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那麼急。我打個電話給喬哥商量一下細節。等一下你叫個兄弟陪我去逛街。”

我掛了電話。不一會,阿甲開車過來。他問我去那裏。我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我們去挑些古董﹑字畫什麼的來玩玩。

一路上,阿甲對我是奉承有加。我突然問他,我算不算是他們的人?猝不及防中,他倒是回答的很是肯定。他說他從不輕易接見新人,而且還我這新人如此上心如此信任。他媽的,他不輕易接見新人,對替死鬼又另當別論!他對我上心!下足心機!看害我不死,還有點做壞事的潛質,就做了回好人,當著對頭人的麵賞了我一萬。啍,絕了我的去路。我不投靠他,難道還去投靠清野會不成!我有選擇的餘地嗎?我默不作聲,他反過來問我有沒有把他們當是自己人?我想是得平叫他探我的口風。就問道,平哥他認為我有沒有把你們當自己人。他回說:“他沒說,他隻說你是聰明人.”阿甲臉上顯得極為平靜,好象他並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我轉換話題說:“說句冒犯的話,我總覺得阿甲不象你本人的真名。”

“小南,你還真厲害!這都給你猜出來﹙這人真逗,是傻瓜也能看出。富甲天下,那有那麼巧全湊一起,那不是假名是什麼?﹚。沒錯,這不是我的真名,就是阿富、阿天、阿下的名字那也不是他們的真名。我的原名叫劉程,阿富叫劉仁,阿天叫劉雲,阿下叫劉明。我們哥四和得平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一個很窮很落後的小山村。九十年代中期,得平約我們出來闖。我由於母親身體不好,沒有答應他。有一個晚上我們約好了一起喝酒,當阿富他們買好了酒菜上我家,卻不見得平。我們一邊喝一邊等他。過了很久,得平來了,隻見他身上滿是血汙。我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什麼也不說,卻塞給我六千塊錢,讓我收好這錢給我媽看病。後來過了很長時間,我才知道,那晚,他在暗道上攔住鎮上的一個富人問他要六千塊錢。不料那廝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家夥。得平與他廝殺了一場,好不艱難才奪了那廝六千塊錢。有兄弟如此,我很感動,也很內疚!而我又怎能丟下自己的母親不管呢……我叫他們走,不要管我。得平說,沒有兄弟我什麼也沒有,有了兄弟我就是富甲天下。要走就一起走,不走,大家就留下來一起挨窮。他說的非常堅決。我們感動的直落淚......’這就是他們兄弟四人名字的由來。我想這﹙兄弟﹚總是把得平排除在外。阿富他們幾個不過是他的四大金剛,鳥的兄弟!阿甲問我是怎樣猜到他們的名字是假的。我說:“沒什麼,隻是阿富好象不喜歡這名字。每次我叫他阿富,他都拿眼瞪著我。”阿甲驚奇地看著我:“這你也發現了!阿富這個人好強的很,又比我們讀多幾年書,心氣高著呢!”我歎氣道:“書讀多了不是害人,就是害自己.我真替他擔心!”阿甲再次驚奇地看著我說:“平哥也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