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兄弟,錢我們是分了。麻煩事也來了。左輪不認那事是他幹的,還反過來咬我們一口。我們吃飯的時候我還發現有人盯梢呢!”

“小山,你說這事是不是左輪幹的?”黃全好問不好思。

“不是他,會是誰!安保工作是他做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誰有本事,帶著大批的人槍進入體育館?而後台也沒有受到匪人的搔擾,是他故布疑陣,欲陷我們不義!”李由說。

“示,說一下你的想法?”我問。

“我說不太可能,合同是我寫的,裏麵清清楚楚詳詳細細注明了各自的分工和責任,如果這事是他派人做的。他會那麼傻,和我們簽這擔幹係的合同嗎?”

“你們和他簽了合同?太好了,我們可是逃過一劫了。你咋不早說。從出那事到現在我就沒安生過。”黃全舒了一口氣。

“左輪是**上的人。和他合作我擔心會鬧什麼亂子,就先與他簽好了合同,以便日後出了什麼紕漏,我們也有個說法。”

“先見之明,高!”黃全堅起大拇指。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裏。”我說。

“這下他可是賴上咱了。”張示說。

“怕個屁,我看出不了三天他就完蛋了。”李由說。“小山,你說這事咋整?要不咱還是出去躲幾天?”李由嘴上說人家完蛋了,心裏卻是擔心人家找他算帳。

“躲,我是不會的了。躲了,他正好把這事往咱身上推.”我說。

“我擔心狗急了咬人!”李由說。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這事不是他做的,他準會瞄上我們,把我們往死裏整。如果這事是他做的,這你就放心了,他一定會好好保護我們這些替罪羊。他這個羊主,不負責開膛剖腹。羊養的差不多了,他隻管送屠宰場。如果他真是羊主,這裏麵一定有我們沒想到的。示,你回去仔細研究一下那份合同有沒有什麼紕漏。由,你去查一下左輪有什麼動向。大家要小心!”

“那我呢?”

“你嘛!帶黃叔去間好點的大醫院把病看好。這事不要再拖了。錢不夠找我,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兄弟有事,我怎麼能置身事外。再說這事我也有份,而且我拿的也最多。你說,你說……”黃全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兄弟,有用得著的,隻是還沒到時候!”我最怕這種場麵,囉囉嗦嗦的沒完沒了,趕忙擋住不讓黃全再說下去。

我們商量了一陣就散了。

我和張示同路。他是我是最談得來的朋友,精明,處事冷靜,所以我絕對相信合同是沒問題的,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把合同交給給專業的李由去做的原因。盡管李由基本上也算是一個精明人,但是他有吹毛求疵不切實際的壞毛病。也就是說眼太高的人往往會忽略眼前,胃太好的人往往不懂細嚼慢咽。他輕浮的心態不善專注於細微,好高騖遠的眼睛厭煩瑣碎的眼前———對現實吊兒郎當,失去興趣﹙對現狀﹚的頭腦忱於幻想。而張示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除了人長得比較高比較瘦,樣貌既不英俊也不醜陋,就象一滴水,一滴融入大海之水毫無起眼之處,但這一滴水又極具代表性。我很難想象我這個自認不落於俗套的人要做有害於大眾的計劃怎能不谘詢一下這個大眾的代表。現實告訴我我必須這樣做———我﹙心﹚久已不在人世,我的行動需要一個熟習人性通曉世故的向導支撐。張示就是這個普通而偉大的鄉親。我這個不諳鄉事的遊子對他十分依賴。

他說李由這人不老實,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不親”是她女朋友,偏還要對我們隱瞞,不夠朋友,不可信。張示埋怨了一句。他決定親自去查一下,不過他指的不是李由而是綁匪。我舉雙手讚成。他的好奇心比較強。事實上這事我們沒有必要調查,利劍直指左輪。他是在劫難逃,我們是安享太平。但是他是一個稱職的情服人員,好於追溯事情的真相,也往往總能找到事情的真相。相信這次該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