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落回來的時候,陰著一張臉,才進門就問
“清惜呢?”
管家接過他手裏的披肩,緊跟在他身後,看著主子陰沉沉的臉,低頭道
“睡了,今兒估計乏了,睡得早.”
申落一楞,轉又問道
“平常時候很遲才歇息?”
“據奴才的觀察,基本要二更才熄燈.”
申落的臉色在聽見管家的回答之後更陰了一層,抿了嘴冷冷的朝著自己院裏走,快到院門的時候,管家忽然在身後說了句
“三少爺,老夫人這幾日,好象知道了些什麼.”
申落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一下推開了門
“娘說了什麼?”
管家搖搖頭
“暫時不曾說呢,隻怕…..”
“怕什麼.橫豎也沒多少日子了,她愛怎樣便怎樣罷.”
管家一驚
“三少爺要說什麼?”
申落陰著一張臉,在光影中格外猙獰
“我說……準備著後事罷.”
管家手一抖,披肩差點落了地
“三少爺莫要開玩笑.奴才當不起.”
“清惜使喚丫頭的來曆,你查過沒有?”
“奴才查過,清清白白的,再沒有半點差錯的.”
“恩哼?”
申落回頭一個耳刮子,打得又清脆又狠毒,滿臉的嘲諷
“要不是言漁今兒與我說了,隻怕你我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申落甩甩手,走到椅子邊坐下,看著管家顫抖著兩條腿,站在邊上.
“你還記得,幾年前,府裏出事那陣子,死的那對家生奴才不?”
“奴才記得.”
“當年的事情,我還不大懂得,隻依稀記得,他們有個孩子叫小紅的?”
申落說著,眼斜斜一瞟,看得管家渾身一冷,忙接了話道
“奴才記得,確實有個叫小紅的,隻是那娃娃當時還小,故沒放心上.”
申落點點頭,什麼也沒說,歎道
“那孩子現在哪裏?”
”當時差人送到幾百裏外去了.也不曉得是死是活.”
申落不語,靜靜的看著屋子裏的燭光閃爍,他方才從張言漁這裏回來,得了個消息,卻不曉得真假.
他的指尖扣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動著,管家在一邊壓根不敢吭聲,眼見著申落閉了眸子,竟好似睡著了.
管家顫巍巍的站邊上,他素來怕三少爺,本指望著依靠大少爺,萬沒想到竟是個短命的.
好半晌,申落的聲音緩緩飄來,聽在管家耳中如蒙大赦.
“你下去了,以後把那邊角小樓看得緊些.”
管家連連的應了,半點不敢耽誤的下去了,出了門,一抹腦門子,滿手的汗.
暗暗的呸了一聲,這才抬腳出了門去.
申落眼見著管家出了門,睜著的眸子逐漸透露出陰冷來.
他想起方才酒席之上張言漁的話來.
張言漁說申落,你小心點,隻怕要有禍事了.
申落自然是不當事,沒放心上,張言漁卻一本正經的說
“我說真的,你花園角門內的小樓,仔細著總是好的.”
申落冷了一張臉,話不投機的喝了幾杯就告辭了,他卻沒見到張言漁背後緩緩出現的白色身影,那人,正是於皖.
張言漁懶懶的看了於皖一眼,苦笑道
“憫然的囑托,我總算不曾辜負了,於相公,這事也就一回罷了,改日見麵,當是不識得的.”
於皖掩嘴輕笑
“那自然.”
他言語風流,舉止甚端莊,惟獨瞧著申落離去的眼神,怨毒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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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有多少人知道~於皖上次對清惜說的[嘉嘉.我是真心的待你好過,且不管用心如何,多少也有真]的具體意思捏~~~~哦嗬嗬嗬嗬
人家的[平凡]開始寫了哦~大家捧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