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笑著答應了,從此他就成了我的文學老師。有一天晚飯後,我和老公去小花園散步,看見張長江的嶽父和一位老人坐在排椅上親切地交談,我們便走過去打著招呼,才知道那位老人就是張長江的親生父親。老人說自己遭人陷害,被開除公職,遣返回老家。偏偏兒子張長江被打成右派,做了上門女婿,在生產隊裏呆了18年。現在兒子恢複了工作,給他寄錢接他來西安,分離多年的父子終於團圓了。兒子工作雖然很忙,還是在星期天陪他逛了許多景點,使他在垂暮之年享受到天倫之樂。聽了這一段傷心的故事,我們感歎唏噓,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德仁看了文章,心裏也有很大的觸動,不由得沉吟起來:唉,人生就是一出戲曲,飽含著酸甜苦辣,演繹著悲歡離合,盈盈,感謝你記錄下這段故事。
盈盈笑嘻嘻的:不用感謝,我是你的學生嘛。這隻是我的一篇習作,還要請老師多提意見,仔細修改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秀蘭已經站在麵前,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嗨嗨,盈盈,已經超過半小時,你該回家休息了。不就是寫了一篇文章嘛,還客氣地你感謝我,我感謝你,反而顯得有點肉麻了。
盈盈並不生氣,咧著嘴吃吃地笑著:師娘,謝謝你的提醒,我這就走呀。你說我肉麻,我就肉麻,我還要親一親你呢!
盈盈說著摟住秀蘭在她的臉上親了幾下,笑嘻嘻地轉身跑出去了,屋子裏似乎還留下她清脆的笑聲。秀蘭摸摸臉蛋叨叨著:這女子,親親我倒沒有什麼,要是親錯了你的老師,麻煩可就大了。
德仁笑笑:咋會親錯呢?盈盈就是要親你哩。你說人家肉麻,她就肉麻一下讓你看看。
秀蘭把嘴一撅:原來你們商量好來欺負我呢……唔唔……
秀蘭說不出話來,原來她的小口被德仁的一張大嘴堵住了……
過了幾天,盈盈又上課來了,一進門她就親切地摟住秀蘭,幾乎是哀求似地:師娘,再給半小時吧,和上次的半小時湊夠一次課程。
秀蘭仔細一瞧,盈盈還是不顯山不露水地畫了淡妝,那雙彎彎的眉毛兒,那張紅潤的小嘴兒,那張粉紅的小臉兒,都顯得那麼可愛,又那麼叫人嫉妒得心裏直發癢癢。秀蘭突然湧起了一個玩笑的心理,也沒有多想,悄悄地把盈盈拉到一邊,輕輕耳語:盈盈,你長得太漂亮了,簡直把人能愛死,我要是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要娶你做媳婦。不過,今天我還是不能放過你。
秀蘭說著就摟住盈盈,在她的臉蛋上吻起來……盈盈窘得滿麵緋紅,卻不好意思說什麼,又不能掙脫,誰讓自己先吻了師娘呢?秀蘭看盈盈像小羊一樣順從地讓她吻著,同是女人,反而不好意思多吻了。秀蘭想了想,還不能輕易地放過盈盈,便故作嚴肅的:盈盈,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可得提高警惕啊!
盈盈疑惑地:師娘,你說這話是啥意思?
秀蘭眼光朝德仁一瞥:你的老師可不是一個老實人,你要小心呢。
秀蘭說完,不等盈盈答話,轉身就進了內室,陽台屋裏留下德仁和盈盈,麵麵相覷,倒顯得不大自然了。呆了一會,他們在桌前坐了下來,還是盈盈先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局麵:老師,你別介意,師娘說的是玩笑話。我相信你是一個正人君子,我就是叫你吻我你也不會吻我的。何況我也是一個作風正派的女人,哪會隨意去勾引你呢?我想師娘一定是不願意讓我跟你學習文學,才這樣瞎攪和的,你看,鬧得你情趣索然,這課也就上不好了。
德仁趁勢說:盈盈,既然你也沒有情趣,我也沒有情趣,我看今天的課就不上了,你先回去休息,咱們改天再上課吧。
盈盈呆呆地瞅著德仁,好大一會,突然哈哈大笑:嗬嗬,好啊,老師和師娘合夥商量騙我上當。可是我也不是傻瓜,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你趕我走,我偏偏不走。老師,你看著我的眼睛,你是真的要趕我走,還是隨便說說?我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你難道舍得讓我走嗎?
盈盈說著,把凳子往德仁跟前挪挪,指指自己的眼睛,指指自己的臉蛋,讓德仁看。德仁無法,隻好隨意地瞅了一眼,就是這麼一眼,眼前的美色已經逼得他透不過氣來,他急忙站起來,連連後退:盈盈,咱們啥話都不用說了,開始上課吧。
盈盈嫣然一笑:好啊,這才像個老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