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上腺素,十五毫克,靜脈注射,同時準備心肺複蘇。”
腎上腺素?心肺複蘇?一旁的護士包括有一定戰地醫療經驗的桑澤紛紛錯愕。
一名護士建議道:“大夫,她的血壓……”
“注射!”
但還沒等她說完,就被中年大夫幾乎是用吼聲的兩個字打斷。
而隨著他的吼聲落下,檢測器的報警聲變得愈發的密集。
“怎麼回事?”護士錯愕的望著三條幾乎成為直線的監測器,失聲道:“病人休克了”
大夫直接撕下了手術手套,吼著吩咐道:“心肺複蘇,腎上腺素繼續注射十毫克,半分鍾後,多巴胺十毫克,靜脈注射。”
……
“怎麼還不行?”一名護士一邊按照節奏按壓著,一邊一臉愁容的望著監測器。
“不要停下。”滿頭大汗的大夫抹了一把額頭,然後回頭看了眼靜靜的望著這裏的剛剛的男人。
思索片刻後,他也輕輕的俯下身,輕聲道:“他既然能救你,就證明還愛著你。”
嘟——嘟——嘟!
大夫的輕聲未落,監測器上的數據居然開始緩緩回流。
一時間,就連大夫自己也錯愕的盯著閃著橙紅色燈光的監測器。
紅色代表著體征消失,而橙紅色則是代表著尚有生命體征。
“有反應了!”
“有反應了,加把勁。”兩名心肺複蘇的護士險些喜極而泣。
而一旁一名稍微年長的護士在接到大夫一個鼓勵的眼神後,也看了看遠處麵無表情的亞曆克斯。
俯身道:“想要報答,想要贖罪,還是想跟他解釋,你都要活著。”
……
“你要是死了,就都完了!”
……
“你難道一點牽掛都沒有嗎?沒了你,他們怎麼辦?”
……
看著眼前手忙腳亂的十幾個人,亞曆克斯雖然臉色平靜,但內心卻也是非常緊張,還有些疑惑不解,甚至傻傻的暗暗問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他讓我告訴你,他沒死!”
一共就這就個字,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亞曆克斯甚至下意識的點了點手中那顆沉甸甸的762子彈,大哥就是大哥,九個字,甚至就隻有三個字,居然差點要了人家的命。
……
珀斯-珊妮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趙弘飛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輕抿著艾珊剛剛遞給他的咖啡。
“你不怪塔妮?”
“算了,沒造成什麼後果,況且,就算……也無妨。”趙弘飛淡淡的說著,然後看了看遠處低眉信手的如兩隻恬靜的波斯貓的貝琳、貝拉兩姐妹。
“其實你還是舍不得她。”
“不!”趙弘飛反駁的速度正中艾珊的下懷。
也就是說,他反駁的越快,事實其實越是如此,瞟著對方狡黠的俏臉,趙弘飛也暗呼上當。
於是,失笑著搖頭道:“是,我並不想讓她死,但這並不是我多關心她,更談不上還愛她。”
“那是什麼?”艾珊絲毫不給麵子,打破砂鍋式的追問著。
而且這時不僅是艾珊,就連坐在遠處的兩姐妹,還有隔壁門外的蓮娜和羅莎也都紛紛豎起了小耳朵。
趙弘飛並沒有生氣,而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這些愛著他關心著他的女孩兒,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於是,搖了搖頭,抬頭掃了眼不遠處的兩姐妹,又注視著眼前的艾珊,淡淡道:“我的童年沒有多少光亮,她是最大的那一束。”
艾珊一臉錯愕在當場,而遠處的小姐妹也直接站起了身子,想要上前,但卻又不知該不該上前。
“可你那句模棱兩可的話,卻險些害死她!”艾珊失聲呢喃了一句。
“是,但四年前,她也險些害我跳了遼海。”趙弘飛說著,已經緩緩站起身。
“我不想她死,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救她。”
“所以,你不怪塔妮?”
艾珊說著,也下意識的向前靠了兩步,而趙弘飛則是順勢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並輕拍了拍她的臉頰。
“我何止是不怪她,我覺得我是太縱容你們了!”
艾珊一動不動的承受著,嫵媚的望著他。
而這時,趙弘飛已經轉身向休息室走去。
“我想休息一下,有事情下午再說吧,北蘇德那些破事,讓亞曆克斯隨意處置吧。”
“嗯,明白了。”艾珊柔聲應了一句,然後急忙衝著遠處的兩姐妹招了招手。
貝拉自然心領神會,一邊推了推妹妹貝琳,一邊去一旁招呼等的心焦的蓮娜和羅莎。
眼看著四個女孩兒走進休息室,聳了聳肩的艾珊也轉身離開,並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