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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機場人來人往,在大多數國家和地區看來,這裏都是非常敏感的場所,哪怕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引來大規模的公共武裝力量。
但可惜,這裏是墨西哥,甚至於說很多街區都不在公共控製之列,而被掌握在一些地下勢力的某些人手中。
而這種現實的催生之下,一些地方上的軍閥力量就顯得尤為重要。
比方說北蘇德區的桑澤。
在他麵前,他的千餘條槍、數十門大炮以及十幾具裝甲車、坦克甚至直升機麵前,北蘇德區任何集團、團隊對他都毫無意義,包括區政廳高層。
正應了那句話,尊嚴隻在拳頭之上,真理要在射程之內。
噠!噠!噠!一陣激烈的槍聲。
二十幾名北蘇德區精銳駐軍豈是憲兵、警衛可比?
槍聲之後是周圍更加驚聲的尖叫與混亂,而紀淩菲的七名隨從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這一次,開槍的卻是墨西哥城最大最有勢力且後台最硬的地方軍閥——北蘇德-桑澤的衛隊。
別說機場憲兵和警衛了,就是墨西哥城市政廳直屬警衛隊,最好的選擇也是裝作沒看見,然後再逐級上報並善後。
畢竟在墨西哥城周邊,桑澤的拳頭可是排得上數的,再加上同國會、議會千絲萬縷關聯的桑氏財團。
一般的人想路見不平也好,想伸張正義也好,還真不夠看。
光天化日之下,紀淩菲被三四名士兵以‘重要涉案人’為由推推搡搡的帶離了機場。
七名倒在血泊中的隨從呢?機場為了轉嫁責任,再加上搞好桑澤,自然順勢給他們扣上了‘暴力襲擊’的帽子。
而圍觀的眾人呢?就更簡單了。
不要以為域外都是言論自由的,對於第一目擊的這一小撮墨西哥公民和國際友人來說,這時候沉默絕對是最好的選擇,管住自己的嘴巴和手,還有兜裏的手機。
因為在墨西哥,你永遠猜不到下一個敲你房門的是親密的父母,還是友善的鄰居,亦或是拿著刀槍麵無表情的黑衣人。
桑澤一眾可以說完全是輕車熟路,短短十幾秒鍾就控製了局麵。
很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辦這種事。
而就在他的另一邊入口,方才還穿著刷漆工服的亞曆克斯此時已經搖身一變,儼然一副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成功人士。
桑澤也注意到逆著驚惶撤退的人流對著他迎麵走來的亞曆克斯。
“嗨,我的朋友!”
“嗬嗬。”
對於熱情洋溢的桑澤,在岡屬加利福尼亞州以及墨屬下加利福尼亞州混跡日久的亞曆克斯,也直接微笑著揚起一個舉手禮。
然後是親密的握手、撞肩、頂拳。
“你的士兵很優秀!”
麵對亞曆克斯直白、籠統甚至可以說笨嘴笨舌的誇讚,老於世故的桑澤訕訕一笑,謙虛道:“照比安先生,不值一提。”
聞言的亞曆克斯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傲然之色。
而桑澤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彎腰拾起剛剛紀淩菲掉落的手機,然後非常隨意的揣進兜裏。
而遠處負責勘察現場的機場警衛雖然全程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半句。
亞曆克斯微微訕笑,其實這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大家都有父母有妻兒,對於這個在墨西哥亦龍亦蛇的家夥,有幾個人敢多言半字?
“那邊的情況如何?”
“放心吧。”
桑澤隨意說著,然後瞥了眼舉頭處已經黑漆漆的攝像頭,並將一個紙包丟在了一旁的休息台上。
……
轉眼間,隨著桑澤和亞曆克斯的聯袂離開,一名稍微年長的警衛就上前撿走了那個紙包。
而幾分鍾後,那隻紙包就到了機場警衛隊隊長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