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她看來,按說,這個桑剛隻是求財求色而已。
他應該沒必要如此針對張天佐和自己才是啊?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佩妮反複的自問著,卻百思不得其解。
“天佐,沒事的,我們可以回國,大不了我們不在這裏了,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德國、法國。”佩妮強打精神壓抑著自身的恐懼溫柔的苦勸著。
說實在的,她對這個大她快二十歲的男人還是蠻真心的。
畢竟一直以來,對方對自己也確實不錯,而且自己也確實得到了不小的實惠。
“他們就是衝著我來的,我怎麼沒想到?”張天佐將自己的臉埋進幹枯的手掌中,用力撕扯著自己本就少得可憐的頭發。
他終於明白了,幾乎橫掃了整個西澳、南澳的珊妮集團,怎麼可能唯獨放過自己?
事實證明,對方明顯是準備把所有肉都吃幹淨,最後再來吃自己啊!
此刻的張天佐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自以為躲到馬尼拉來,脫開了珊妮的主場,就可以和對方叫板了麼?就可以平起平坐了麼?
現實給了他一擊響亮而又絕望的耳光。
在絕對力量麵前,小聰明毫無意義。
“天佐,我們……”
佩妮安撫著對方,但殊不知,又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中驟然浮起。
張天佐的臉色漸漸慘變。
難道那個被大嫂特別指示關注的男人,真的有問題?
他不隻是一名掛靠在珊妮集團的一名傭兵麼?難道珊妮集團?
嘶——!張天佐甚至有些不敢想下去。
掃了眼身邊案台上的電話,那麼的觸手可及,但他卻連摸都不敢去摸。
如果自己篤定的告訴二哥,那個安竣弘就是趙弘飛。
那樣,也許眼前這一切的損失,都會迎刃而解。
畢竟這點錢,對於大嫂來說,屁都不是。
哪怕如今傳說大嫂重病,在連州深居休養,不見外客。
可話說回來,如果真是他,這個趙弘飛此刻已經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漏他的底?
想一想南大洋連續三年那一樁樁駭人聽聞的慘事,自己到底有多少個腦袋夠他泄憤的?
而且據說那個家夥根本沒有‘禍不及妻兒’的概念……
“達令,你有沒有在聽……”
“我聽個屁,簡直是婦人之見。”被打斷思索的張天佐一陣聲色俱厲的怒斥。
但其實,他的內心卻是一陣陣心驚肉跳膽寒。
再說,佩妮的建議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丟了公司的他哪裏敢回國?
早已鬱悶不堪的二哥和喜怒無常的紀淩菲會吃了他,會剝了他的皮。
至於逃走,那就更不用說了,別人不知道大嫂和二哥的手段,他還會不知道麼?
叮——鈴——鈴!
正在張天佐欲哭無淚之際,手機屏幕上的來顯幾乎讓他的心跳出嗓子眼,強按下陣陣心驚,直接走進了臥室,隻給同樣驚詫不已的佩妮留下一抹無情的背影。
……
十幾分鍾後,珊妮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撂下電話的科林普回望著隨意的翻動著報紙的趙弘飛。
“大哥,他同意了。”
“哦?”趙弘飛動作一滯,抬頭看向對方,輕笑著反問道:“這麼容易?”
“是的,他答應以後唯我們馬首是瞻,而且將即將開拍的《輕騎兵》這部戲,全權交予我們,包括演員的合同全盤轉贈。”
科林普一臉的興奮,也許佩妮那份姿色打動不了趙弘飛,但卻足以要了科林普的老命,而這一點,作為‘老手’的趙弘飛自然早已看在眼裏。
“很好,明天片場就交給你們了,我隻負責看戲。”
趙弘飛的命令正中科林普的下懷。
“大哥,你就瞧好吧!”科林普一臉猥瑣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而對麵的趙弘飛也發出一陣淡淡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