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麵對兩名越北軍的刺刀挑戰,絲毫不落下風,並最終舍命格殺兩人。
但卻也被身後一人劃傷的脊背,而就在身後幾名高地步兵將要結果他之際,一把大馬士革馬刀重重飛來。
叮——!
致命的刺刀被格開,旋即落入柳呈眼中的,卻是‘安竣弘’那偉岸矯健的身影。
殺入此間戰團的他再次攪動起一片腥風血雨,原本士氣如虹的高地步兵再一次不得不退避三舍。
……
而麵對士氣飆升的柳家武士,特別是那左衝右突宛如殺神的趙弘飛。
多年沒有進行過如此慘烈肉搏的桑哥諾也似乎被激起了凶性。
“殺!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殺——!”
暴怒的桑哥諾怒吼著,連左耳的繃帶都幾乎被糾結的麵部肌肉掙開,鮮血侵染著。
隻見他不要命似的雙手舉著大馬士革馬刀,正對著趙弘飛衝殺而來。
而這一刻,被另一名武士攙扶起的柳呈,眼見趙弘飛同數十名白人及越北軍纏鬥在一起,不及分身。
於是再次急忙上前救援,阻擋挾恨而來的桑哥諾。
“安長官,小心!”
但年紀輕輕的柳呈哪裏是桑哥諾的對手?
僅僅一個照麵,就被桑哥諾敏捷避過,然後隻見大馬士革馬刀以刁鑽的弧度,直接劈中他的腰際。
噗——!
“啊——!”
趙弘飛猛然回頭。
桑哥諾的刀鋒還舉在半空,還有幾乎被劈開腰部躺在地上抽搐著咳著血沫的柳呈。
“柳呈——!”
趙弘飛一回頭,同時重重架開麵前那名越北軍士兵,毫不防守的瘋狂衝向十幾米之外的桑哥諾。
“我殺了你!”
雙刀鋒芒掠過,一路上,十幾名高地步兵和越北軍士兵捂著脖頸跪倒在地。
虎入羊群一般,血雨中,趙弘飛愈戰愈勇!
但同時,殺紅了眼的他卻沒有留意,手臂、大腿、肩膀……一道道的劈砍、戳傷。
此刻的他也同樣如同血池撈出來的‘墮落者’雖然凶悍,但卻也隻是憑借一股瘋狂的鬥誌與激勁。
畢竟,縱然是海鬥士神袛的傳承者,他也還隻是血肉之軀。
所以,他的這股無敵戰意的消弭,最終也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而這時,僅剩下三人的柳家武士也急忙跟進突前而來。
此刻,相比於殺紅了眼的趙弘飛,他們三人似乎明顯要清醒的多。
殊不知,趙弘飛哪怕再強悍,其實說到底隻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能做到他這一步,已經算得上是成長迅速的領軍人物了。
“安長官,不能再往前了!”
“安長官!停下!”
嘶吼著,其中一名渾身浴血的柳家武士拉住他,苦勸道:“安長官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們殺不了你!”
而另外兩名卻是勉力擋在他的麵前。但他們哪裏比得上趙弘飛?
麵對瘋狂凶悍的團戰中心和數倍於己的敵人,他們幾乎直接被戳成了特製蜂窩煤。
最後一名武士嘶吼著吐著血沫,反身用盡最後的力氣,用脊背為趙弘飛擋住了如林般突進的刺刀集群。
“你——!”
看著頹然跪地、口溢血滴的武士,目眥盡裂的趙弘飛幾乎咬碎恒牙。
“安長官,快走!”那名武士用盡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最終頹然倒地。
下一秒,清醒過來的他重重一揮刀。
“嘿——!”安竣弘一步步格擋,開始大踏步向山頂方向退卻。
“不能讓他跑了!必須幹掉他!”桑哥諾捂著左耳崩開的傷口,像一頭受傷的老獅子,瘋狂的怒吼著。
而看著勢單力孤且一意退卻的趙弘飛,‘狼群’的士氣也頓時開始反向飆升。
苦苦支撐的趙弘飛一步一步向崖上後退,一路留下一具又一具敵人的屍體。
東方有句古話就做‘窮寇莫追’,但如今,對於這個困獸般的家夥,他豈能放棄?
他有些後悔開戰前的托大,如今攪在一起,他們的槍支、重武器,完全成了廢物。
而且,他總不能呼叫榴彈炮組將他的騎士團和高地步兵和這頭‘野獸’一起全部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