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聯防軍士兵低下頭,而幾名珀斯城防軍的士兵及軍官則冷冷的揚著脖子。
“為什麼打架?”
“報告聯隊長,補給和數目嚴重不足,差了一半還多。”大營軍需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回答道。
說來他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今天的大營裏,除了他一個白人,其他所有人包括安長官在內,全都是東裔黃膚,否則,對方也不會這麼囂張。
而另一邊,城防軍方麵一名白人軍官也點頭哈腰的來到在趙弘飛麵前,他雖然瞧不起東裔,但卻萬萬不敢對安竣弘露出半分不敬。
“這一次軍務署批複的就隻有這些,安長官,我是洛根市長的外甥,上次在他府上,我們見過麵的。”
“嗯。”趙弘飛瞟了對方一眼,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而對方則是臉色一喜,急忙掏出一份文書。
“長官,這是貨單,您過目。”
軍官一邊賠笑著,一邊遞上貨單。
而同時,在他的眼色下,一旁的勤務兵也趕忙為趙弘飛遞上一支雪茄,而雪茄上赫然纏著一張不知數額的本票。
“嗬嗬嗬!”趙弘飛訕笑著接過雪茄,輕輕的瞟了一旁的羅莎一眼。
羅莎心領神會,直接上前。
“這……”
城防軍軍官錯愕的搓著手指和手掌,眼看著那支雪茄被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直接點燃,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隻見他輕抽了一口,微笑的瞟著對方,道:“這麼貴的雪茄安某人還真是第一次抽,照這麼說,你知道我們的補給數目不對?”
“是——是的,長官。”
看著趙弘飛愈發陰冷的目光,對方的膽子越來越小,甚至低著頭下意識的退了好幾步。
支支吾吾的,甚至打起了牙戰。
而趙弘飛則是依舊完全未置可否的訕笑著點了點頭,並輕輕的伸了下手。
白人軍官有些遲疑,但一想到對方在聯防軍乃至整個珀斯的威名,況且自己膽突突的克扣軍餉。
如果這次能把這個家夥拉上船,那以後還不是好處多多?
想到這裏,軍官再一咬牙。
於是乎,趙弘飛的手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張威爾士國際銀行的金色‘磁卡’。
“嗯,不錯!算你老實。”
對方由怒轉善的目光似乎讓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嘿嘿!”
看著對方嗤笑的揶揄目光,還有那昂貴的雪茄,白人軍官還不知死活的略作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安長官,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哼!都給我綁了!”趙弘飛說著,猛的將雪茄直接猛砸在地上,然後務必用力的踩滅、碾碎。
“啥?”
“什麼?”
氣氛鬥轉,白人軍官一臉的猝不及防,包括趙弘飛身後眾人,所有人始料不及。
而一旁早已憋了一大口氣的士兵們則根本顧不上身旁小隊長和軍曹,直接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
“這……長官,我們可是城防軍的人……我們受洛根將軍指揮。”
幾人掙紮著,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趙弘飛的士兵們死死控製。
“屁!洛根老鬼指揮你們喝我的血的?通通給我綁了。”趙弘飛須發賁張的揮著手裏的軍刀。
不過好在,他昨晚在足利昭那裏舒緩了不少的情緒。
否則,他真的無法保證能不能當場把這些‘蛀蟲’送去伊甸園。
畢竟,證據就在他的手裏。
而且,在西澳總督府的軍管訓政製之下,貪墨軍人糧餉,可是板上釘釘的死罪。
“報告長官,扶桑高知商會足利義至先生營外求見。”
“嗯?”
趙弘飛一愣,回頭看了眼衛兵。
居然追到這裏來了?
趙弘飛下意識的看了眼手腕上的伯爵手表,看來這批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鋼鐵真把他逼急了。
想到這裏,趙弘飛忍不住微微莞爾,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一絲冷笑。
看了看遠處被貼著牆捆在旗杆上的幾名珀斯方麵的軍需士兵,趙弘飛饒有深意的思索了片刻。
“羅莎!”
“長官!”羅莎急忙上前一步來到趙弘飛身側。
“把他帶到這裏來。”
“是。”羅莎微微一低頭,轉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