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公裏外,也就是趙弘飛所在的密庫之外。
一輛林肯房車內,一身西裝筆挺的西瑪津正背對著車門,隨意的斜坐在那裏,似乎有些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阿德萊德快訊》。
“西瑪津將軍!”菲特說著,輕輕走進車內,但對方卻絲毫沒有理解對方的謙和與禮貌。
“菲特先生,別怪我太坦白,你讓我家將軍很失望!”西瑪津說著站起身,瞟了眼菲特以及其身後的盧森一眼。
“準將閣下,阿德萊德乃至南澳的情況很複雜,能控製東阿德萊德,已經是我的極限,而且,局勢並不算糟糕。”菲特說著一揚手,盧森直接上前,攤開一個紙包。
一瞬間,數十顆三五克拉左右的鑽石似乎讓車內的光芒都綻放了好幾分。
“一點小意思,希望閣下笑納。”
“久聞墨爾本菲特先生仗義疏財,果然如此啊。”西瑪津說著,毫不客氣的將鑽石一把摟起,然後直接揣進衣兜。
菲特暗暗冷笑,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什麼正直無私的威爾士紳士,在錢麵前,還不是屁都不是?
“不過,菲特先生也許是過於樂觀的估計現實了。”西瑪津前腳收了錢,但後腳卻又露出了一抹殘忍戲謔的表情。
菲特心底一涼,難道是嫌少?
於是微笑的瞟著對方問道:“能否請閣下詳細賜教?”
“這段時間我一再提醒你,你不是告訴我能真實影響到赫曼和古德瑞總督以及南澳的走向麼?”
“對啊!影響不代表左右,更不是把持。”
“菲特先生,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西瑪津冷冷斥問。
但菲特卻搖著頭訕訕一笑,解釋道:“準將閣下,其實說到底現在的局勢不是很好麼?卡僧卡樂兄弟已死,隻要我能妥善控製好紮卡夫,整個東阿德萊德乃至南澳東部包括東澳南部,都是我說了算。”
菲特說著,非常自信的望著對方,並攤開雙臂,一臉的傲慢與自信。
“你說了算?你已經讓局勢徹底失控,這才是真的?”西瑪津憤怒的拍了拍桌麵。
“哪裏失控了?我怎麼沒看見?”菲特一臉的無奈和看傻子的表情。
“別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你幹的好事,這一次騷亂,阿德萊德足足損失了一千多在籍市民,巴蘭昆芭‘黑籍’更是多到無法統計。”
“那又如何?一千多在籍的足有七八百巴蘭昆芭人,甚至更多。”
麵對菲特的無情與殘忍,西瑪津憤怒戟指喝道:“菲特先生,我提醒你,你首先也是一名巴蘭昆芭人。”
“沒錯,但我是東巴蘭昆芭人,我的母親又是澳籍威爾士人,我算不得完整的巴蘭昆芭人。”
菲特說著,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屑。
西瑪津瞬間再次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拋開本事與能力,這個人可要比他的大哥和三弟更加無恥、惡毒的多。
在南大洋,沒有人比威爾士軍情處更清楚這三兄弟的做派了。
“菲特先生,其實我真的沒想到,到今天你還好意思提到你的母親?”西瑪津露出一絲絲冷笑,並斥問道:“你大哥那麼痛恨她,尚且沒有那麼做,可你呢?”
“西瑪津將軍,要說,我也是為了巴蘭昆芭的將來不是?”菲特聳了聳肩。
“屁話,你剛才不還說,你不是完全的巴蘭昆芭人麼?”
“是啊,但可惜,我還有巴蘭昆芭一半的血統,我是東巴蘭昆芭的二王子,諸神賦予我參與族務的權力,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簡直無恥之尤!”
“好了,將軍閣下,如今阿德萊德局勢全麵洗牌,不管怎麼說,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嗬嗬!”西瑪津怒極反笑的搖了搖頭,然後同樣看傻子似的斜瞟著對方,道:“看來你還沒有認清楚當前的狀況。”
“威爾士外籍軍團要的是南大洋長治久安,而不是你這種打打殺殺的搞小動作!你說我該怎麼辦?”
西瑪津說著無奈的望著對方,同時,用夾著雪茄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