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說的,他就是一頭鬣狗,隻顧眼前利益,誰惹他他就咬死誰。
再加上他那爆表的戰鬥力,幾乎沒有人敢無視他的威脅,甚至包括他的老主顧——埃文。
“我承認,我去見了妮婭,她還是埃文旗下的一名間諜,這一點,我承認,我對不起你!”
但咬了咬嘴唇的蘇森卻環著他的脖子,水汪汪的望著他,輕啟貝齒,道:“我承認我生你的氣,但我更多的是擔心。”
“你擔心什麼?”趙弘飛輕拍著對方的脊背安撫著問道。
“我擔心有朝一日,你會激起他們的殺心,特別是你對國家的執念。”
聞言的趙弘飛也忍不住手中動作一停,對方固然愛吃醋,甚至可以說興風作浪似的無理取鬧。
但她剛剛說出的這件事,也確實是他不得不麵對的一個問題。
他成長的他快了,快到他自己都有感覺,而且,再想到自己一慣強硬的作風,她的擔心沒有問題,自己確實容易成為風摧流蝕的出頭鳥。
但旋即他卻又微笑著釋然了,微笑是因為女人的關心,而釋然,則是他並不太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他吃的很準,埃文和威爾都還舍不得他這把刀,而且,更不敢將他這把刀推給別人。
“執念?”
“對,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放棄你的國家,但是他們不是已經放棄了你麼?”
蘇森苦口婆心的舊事重提,同時還不忘用手溫柔的安撫對方隨時有可能爆發的情緒,畢竟她又在觸碰他的所謂逆鱗。
但這一次,趙弘飛卻沒有像往常那般情緒激變,而是歎息著緊了緊自己的懷抱。
可蘇森還沒等來得及高興,但對方的話又再次傳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知道這個匹夫是誰麼?”趙弘飛說著,溫柔的輕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蘇森柔順的輕笑著,但卻皺了下眉反問道:“難道是你?”
“當然了,對於我自己來說,這個匹夫首先就是我自己,趙弘飛舔受國家恩養、教育十九載,忠於國家之念,九死無悔!斧鉞不辭!”
雖然在溫暖的懷抱中,但蘇森還是感到一陣遍體生寒的錯覺,於是咽了口唾沫,抬頭望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反問道:“哪怕這個國家對不起你?”
聞言的趙弘飛臉色一寒,旋即緊了緊臂彎,安撫道:“國家從來沒有對不起過我!誰敢動我的國家,下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他!”
“所以,你就以南澳東部的商業利益,推動南澳、東澳和威爾士軍團絞殺南巴蘭昆芭?”
“是!”這一次趙弘飛不再隱晦,回答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然後恨恨道:“這些南巴蘭昆芭人尾隨戰矛,為禍我國東南海疆,販運違禁、殘害、淩虐我族同胞,惡貫滿盈,罄竹難書,如今機會在手,我斷無放過他們的道理。”
“也包括那些婦孺嗎?”蘇森急切的問道,眼裏盡是期盼之色。
“原子彈下沒有一個冤魂!”趙弘飛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而蘇森的臉色卻是一陣灰白,遲疑道:“她們都是無辜的。”
“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無辜者,那些給巴蘭昆芭武士提供住房、飲食、甚至搖旗呐喊渲染戰爭情緒的巴蘭昆芭民眾同樣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蘇森無言以對。
這一次談話,兩人注定不歡而散。
蘇森走了,趙弘飛也離開了,他去了酒店一樓的泳館。
而為此,酒店特意為他清了場,甚至連水溫都給他調低到他最喜歡-10c,其實也不需要清場,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受-10c的水溫。
撲通!流線的身形,幾乎沒有驚起任何的水花,如同浪裏白條,標準的動作,迅捷的速度。
遊泳,西澳鬼蝶的成名絕技,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科林普也坐在一旁愜意的喝著飲料,但一旁伺候著的幾名侍女完全不知道,兩人其實是在等人,或者說是等一群人。
陪同他們一起等待的,還有肖恩手下最精銳的黑鴉空勤大隊直屬特勤o號特戰小隊十名隊員,此刻的他們就埋伏在酒店大廳和遊泳館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