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老羅伯特又要去心髒療養了。
“姐姐過獎了!姐姐才是真正的名門貴女,我都快被取消族籍了。”
說著,那璀璨無瑕的俏臉上,露出一陣足以令所有男人瘋狂的嫵媚和委屈。
“難怪啊!”蘇森暗暗呢喃。
怪不得!
那個冤家,僅僅一個照麵就心甘情願的為人家赴湯蹈火。
想起在霍尼亞拉,那個幾乎被裹成木乃伊的冤家;再想想,一個月前和她初見的情形,蘇森至今還忘不了那種從未有過的芒刺在背的危機感和失落感。
而那份酸意更是久久無法釋懷,反而在發酵中越聚越濃。
但其實艾米麗的自我感覺也好不到哪去。
瞟望著對方那一身合體的冰蠶絲緞的貴族長裙,還有那勾勒出的惹人犯罪的曲線。
妖嬈、嬌豔、華貴,讓大多數人莫敢直視,不愧萬人追捧而不得的西澳玫瑰。
即便同為女人,艾米麗也感到一陣神傷的挫敗。
如果讓對方回到十年前……
唉!
也許除了年輕,自己同樣毫無優勢,特別是自己一個過氣的貴族,如何直麵世界級的柴德亞特家族?
可如果不過氣?那會更糟糕。
那樣就是兩個貴女爭奪一個男人,直麵威震西澳的柴德亞特,自己父女除了略有幾分薄財,簡直比嬰兒還要孱弱。
所以一個多月前,她不但直接拒絕了元老院代表的猥瑣請求,甚至還大大的撕了對方的顏麵。
可以說,他們父女無法歸入正宗的威爾士貴族元老會,確實有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妹妹哪裏的話,天生麗質,惹人憐愛啊!”
蘇森笑靨親昵、珠圓玉潤,但在艾米麗的耳邊,卻猶如一陣刀鋒般的飆風劃過。
“小妹甫遭家國之禍,貴族身份早已名存實亡,姐姐切莫再折煞小妹。”
麵對對方的隱忍,蘇森肅麵一閃而逝。
言出示弱又如何?
女人的麵子是要靠男人的,如果那個冤家真的動了念頭,一旦他醒來,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如果進一步呢?自己確實可以恃強、恃武而動。
但那樣,自己無異於一名名震天下的劍客,去圖謀一名武功盡失的廢人。
別說必定淪為其他貴族的笑柄、談資,就是那個‘重情重義’的臭男人醒來那天。
他首先饒不了的,就是自己。
何況,那剛剛歸附過來的伊特和阮寧及其麾下的武士,特別是阮寧及白沙傭兵一眾,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陪在艾米麗身旁。
自己想動手,除非將他們通通解決。
但這怎麼可能?如果那樣,自己和洛根乃至威爾士外籍軍團的合作會立即宣告結束。
想到這裏,蘇森又訕訕一陣微笑,並極盡溫柔的伸手握了握對方的小手。
“妹妹哪裏話?就像那天我在機場說的那樣,珀斯以後就是妹妹的家,缺什麼少什麼,妹妹盡管開口。”
如花美眷,蘇森那骨子裏的傲慢而不失熱情的氣度彰顯的淋漓盡致。
艾米麗暗暗掃描思索著,卻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實敵意。
而蘇森也早已習慣那大多數人那種自慚形穢的目光和表情,但在眼前這個小丫頭眼裏,她卻絲毫沒能找到那種固有的獲得感。
“謝謝姐姐照顧,小妹明白。”
艾米麗微微頷首,低眉、還有瘦削的肩膀,衍射著一陣陣莫名的哀傷。
蘇森暗暗皺眉,今天這場小聚,又還是自己提議的,和之前幾次一樣,對方毫無拖遝,欣然赴宴。
而且情景表現、進退自如,自己找不到絲毫的破綻,更別提突破口。
一句話,她遇到對手了。
如果再詳細點說,那就是對方雖然看似柔弱,但卻根本不怕她。
因為她吃準了,在珀斯,自己不敢拿她怎麼樣。
她自己的地盤和自己搶男人,反而成了她最安全的地方,這是何等的諷刺?
不過即便是這樣,照比那個音信全無的夢莎,不管艾米麗有什麼其他目的,至少她床前衣不解帶的伺候著,這是事實。
就衝一個貴族小姐能做到這些,拋開情敵的角度,她還是替趙弘飛感到幾分滿意。
但接下來的話題,卻徹底將這場小聚,引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