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把鮮紅色的槍刺穿透木門,而門的另一頭,傳來一陣悶哼的慘呼。
下一秒,木門被重重踹翻,一個扶著胸的男子正躺靠在木門上。
而門前站著的正是一個端著步槍的北澳傭兵,他的槍刺末端還滴著森森的血滴。
而他的背後,則是一個鼓鼓的大背包。
……
“你們放開我!”
“放開我!”
一個藏匿著的女人被兩名士兵拖出汽車,而同車上的一名男子想要阻止,但卻被遠處另一名士兵一槍擊斃。
而那名被拖走的婦人看著捂著胸不甘倒地的男人,反而很快平靜了下來。
她不再掙紮、嘶吼,任憑兩名士兵將她帶走。
……
一個房間內,一名士兵吹著口哨,扣係著腰帶。
而床上,一名衣衫不整滿臉淚痕的女人,隻見她默不作聲,靜靜的摸索著拉開了一顆手雷的保險閥。
“啊?”看到冒著白煙的手雷,士兵驚呼,但僅僅幾秒鍾,還沒待他做出反應,房屋的門窗就噴射出一簇滿滿的橙紅色的火花。
……
街道上成群結隊的北澳雇傭軍,他們端著槍、拎著各色的包裹,有說有笑,像是一組正在觀光購物的旅遊團。
但實際上,卻是一曲惡魔的狂歡,一場嗜血的盛宴。
“不能再往前了,前麵是那些威爾士人的禁區。”
“特麼的,好多肥羊都躲在那裏。”
碼頭的紅色地標線之外,一名軍曹憤怒的拉了下槍栓,但最終還是緩緩的鬆開了手。
他們雖然貪婪,但卻不是豬腦子,對方的強悍戰力並不是他們能撼動的。
況且,就算打的過,可一旦越過紅線,別說總督大人,就連約克森也不會放過他們。
“撤,向回路搜索,不放過一個角落。”
“是,隊長。”
眾人吆喝著,原路返回。
這一刻,似乎隻剩下碼頭區的黑鴉空勤大隊駐地成了整個島嶼僅存的綠洲。
雖然除了幾簇探照光芒,整個大營一片漆黑,但一個個軍帳中卻擠滿了瑟瑟發抖的拉塔威亞民眾。
“唉!”肖恩歎了口氣,然後看了眼一旁的科林普和阮寧,然後向一旁的副官道:“組織分發些水和食物吧。”
“是,長官。”
……
幾分鍾後,難民們和著眼淚和屈辱吃下了一天來第一口熱飯。
科林普感到很不是滋味。
而且這一刻,他想到了他和艾珊他們流落他鄉的那些年。
“大哥,你可要挺住啊!”
呢喃著,科林普重重的抓了抓手中的突擊步槍,並默默的看向西南方。
此刻的大哥應該已經被安置在珊妮集團附屬醫院,想來艾珊和塔妮會保護好他的。
“長官,傑森隊長報告,他已經安置好那些申圖難民。”
被打斷了思索,科林普看了眼一旁的士兵,默默的點了點頭。
“告訴他,原地待命,保護好申圖島。”
“是,長官。”士兵行了個軍禮,領命而去。
……
朝陽完全升起,災難的一夜終於過去。
殘垣斷壁的城堡,到處凝固著幹涸烏黑色。
一些幸存的難民,在瓦礫間膽怯的搜索著親人,時不時恐懼的瞟望著周圍,她們不清楚,這些魔鬼會不會在白天也像昨晚那般肆無忌憚。
溫暖的晨曦,但卻無法暖去拉塔威亞的寒冬,而且,時不時已然響起的槍聲,依然在提醒著人們,有些人還沒有盡興。
直到脂粉陣中,伸了個懶腰的約克森意興闌珊的坐起身。
“好了,停手吧。”
“是,少爺。”圖勒一躬身。
而一旁的幾名侍女幾乎忍不住要哭出聲來,和堡外倍受蹂躪的市民一樣,她們同樣也在企盼著這一刻,但她們根本不敢哭出聲。
“統計一下收獲,今天我們該返回達爾文了。”
“放心少爺,老奴已經安排下去,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