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整個巴達維亞國際碼頭區已經被聞訊催促趕來的武裝人員團團包圍。
恨不得扔個石子都會砸到三個以上軍警或武裝武士。
“停車場裏的人聽著,放下武器,巴達維亞公署將保證你們的安全。”
……
“重複一邊,放下武器,我方將保證你們的安全。”
……
“他媽的,怎麼會這麼快?”
阿泰雖然憤怒,但卻不是傻子。
下一秒,他不再理會運鈔車和已經賠上性命的司機。
掃視了一眼多年追隨自己的士兵和信徒,和他一樣,眾人的眼神中除了稍許的懼怕和彷徨之外,盡是狠厲。
很多人說愚昧造就了勇敢,但這哪裏是勇敢,確切說,是無知,是無畏,是瘋狂,困獸猶鬥的那種叢林法則式的瘋狂!
“門羅諸神的子民們,衝出去,奪回拉符號,回家!”最後兩個字,阿泰用上了巴圖馬族最古老的鄉音。
宛如戰歌的沉重鄉音,暫時驅散了低迷彷徨的氣氛。
不過不管怎麼說,阿泰在南大洋也是多年成名的梟雄,別說起碼的號召力,哪怕是窮途末路,死忠者依舊大有人在。
“回家!”
“殺!”
阿泰勒夫端著衝鋒槍第一個躍出戰陣。
在他的帶領下,海洛部死士以熟絡的散兵戰術,向大門方向交替掩殺而上。
這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他肝膽相照的戰友——格拉。
還有他的一眾親族最隨者果剛、基……
“為了部族!”
“部族萬歲!”
“殺!”
剛剛稍作平息的碼頭區再次被激烈的對戰填滿。
但此時此刻,勇氣已經無法彌補戰力對不上的絕對劣勢,窮窮不斷的巴達維亞軍警,還有迎麵製高點上的六挺每秒三千發爆破彈的重裝機關炮。
而就在巴達維亞碼頭幾乎被鮮血浸染之際,在這個城市的另一邊,同樣上演著一出螳螂捕蟬的暗戰大戲。
本州商會緊急出爐的‘拔牙行動’也在這個時候悄然鋪開。
而所謂‘拔牙行動’,其實就是本州商會準備利用金融信息傳輸割接的漏洞,快速以存卡與密碼口令,將本以捐出的援澳金快速以美金、加幣、華幣等重本位貨幣兌現折取。
進而妄圖在南洋和澳斯科特以及巴布亞做出反應之前,利用商會的私人飛機和鈴木組傭兵武裝保護,以挽回一部分損失。
操刀者不是別人,正是在巴達維亞潛伏多日的東城秀男,而他所等待的,正是這個機會。
阿泰的錘死瘋狂,為他吸引走了巴達維亞的絕大部分戰鬥力,但他不知道,另一頭隱藏的更深的孤狼已經通過蛛絲馬跡抓到了他的一條狐狸尾巴。
此時的巴達維亞中心商業區依舊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隻是多了一些嚴陣以待的警車和武裝人員,但卻也都隻是一些裝備了普通手槍和防爆盾牌的三線憲兵。
就在這時,巴達維亞國立商業銀行的vip綠色通道上,一隊身穿塑形襯衫扣著防彈背心的墨鏡男子肅然的登上通道電梯。
而在他們中間,則是與他們的氣場完全背離的一名文弱男子,甚至還有幾名妙齡女子。
與此同時,這一幕同時發生在南洋銀行和印洲銀行,甚至印洲銀行已經緊急啟動了一級備用鈔庫和金庫。
印洲銀行頂樓鍾樓的休息區——
“秀男君,兩分鍾內,我們就可以準備離開這裏前往機場。”
身穿西裝東城秀男正坐靠在那裏,手中赫然也是一柄擦拭的鋥亮黝黑的as50反器材狙擊步槍。
失蹤多日,他終於再次露麵。
“嗯,一會兒由你帶隊,我負責為你們斷後。”說著,同樣麵帶瘋狂的舔了一下逛街的槍口,還露出幾分享受的表情。
軍曹還有些遲疑,勸道:“可是秀男君,你的安全……”
“我能有什麼事?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我會在暗中為你們掃清障礙,登上飛機不要管我,把錢安全運回國內。”
“是,秀男君。”
就在軍曹副官低頭應聲之際,東城秀男一個漂亮的習慣動作。
站立、轉身、扶槍、拉栓,簡單有效的戰術動作一氣嗬成,紋絲不動的戰鬥狀態見證著動作主人國王的經驗、戰績、還有汗水。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個猖狂表現的動作卻在第一時間落入了兩千米外的十六倍器材倍鏡之內。
趙弘飛淡淡一笑,攻擊距離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