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玄寧的臉色已經醬紫到了極點。
“這也是誤會麼!”
張玄寧說著,直接將適才方晴秋的手機舉到麵前。
“呃——!”
獄管微微一窒,但出乎對方的預料,下一秒,傑米卻言笑晏晏,道:“這種事不可避免嗎,東哈頓大街,就是一條母……唉算了,我隻隻能說,是個人也都知道躲著那裏走。”
“我……”
他是無辜的,傑米剛想說話,但卻被獄管狠狠的瞪了回去,還有那個稍遠處的巴爾幹娘們。
他不想死,適才感受著塔妮射來的目光。
傑米知道,如果再去辯解,在這安西貝魯克私人監獄,他絕對活不過今晚。
畢竟位高權重的哥哥都死於非命,何況是他?
“啊——!”
張玄寧瘋了,他瘋了似的衝上前,甚至直接從身強力壯的獄管腰上奪過了uzi袖珍衝鋒槍。
最重要的是,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書生,居然得逞了?
噠!噠!噠!噠!
激射的火花,在深夜裏顯得那麼的突兀、驚厥。
七個人,隻有知道一些始末的傑米躲過了致命的子彈,但還是被流彈擊穿了肩膀和肺葉。
“張先生,住手!”
匆匆趕來的趙弘飛眼見奪過衝鋒槍的塔妮,在看了眼麵前一幕,最後看向呆滯的站在那裏的張玄寧。
“你闖大禍了!”
……
珀斯國立醫院皮膚內科傳染重症區,某一級特護病房房門緊閉。
“再過十分鍾,戴維警司就要到了,張先生、張小姐,你們得快點。”
趙弘飛說著,瞟了眼麵色沉重的張玄寧以及低聲飲泣的張爽,暗暗冷哼著走出了病房。
眼見趙弘飛出來,一襲黑衣的科林普、塔妮眾人紛紛上前。
“大哥!”
“大哥!”
“噓——!”
趙弘飛輕輕噓聲,然後徑自來到一旁的休息卡座上,閉目不語。
病房內,一片愁雲慘淡的沉寂。
“唉!”歎了口氣的張玄寧直接坐到了床邊,並輕輕扶起張爽的手臂。
“女兒,爸爸給你報仇了!”
這一刻,他不再是工於心計的張處長,也不再是李孟嚐的頭號智囊,而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爸!”張爽哭著,直接撲到了對方的懷裏。
“嗚!嗚!嗚!”
“乖!不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母親很快就會來照顧你的。”張玄寧說著,輕柔的撫摸著對方的秀發。
“可——可是那你呢?你怎麼辦?”
“爸爸沒事,他們不會拿爸爸怎麼樣的。”
“可是你殺……”張爽泣不成聲的還沒等說完,就被張玄寧止住了話頭,同時擔憂的瞟了眼門窗外。
然後鬆了口氣,安撫道:“爸爸是自衛,放心吧,聽爸爸的話,安心在這裏養病,爸爸、媽媽都會在這裏陪著你的。”
“啊?”張爽一時緩不過神,淚目忽閃的望著自己最敬愛的人。
“好了,休息吧,爸爸出去一下,有什麼事找護士。”說著,一邊玩笑的刮了一下女兒的鼻梁,一邊將呼叫器遞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