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請直言吩咐。”
“好,小姑娘爽快,我更欣賞你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會過分為難他的。”
蘇雯婧一喜,急忙再次拜謝。
“謝謝紀總!”
“讓他明天,哦不,現在算應該是後天。”紀淩菲嗤笑著瞥了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腕表,繼續道:“後天中午,連州大學南門口,高菲會在那裏等著他,我要看他的誠意,連州紀家也需要這個臉麵。”
“這……”
蘇雯婧也是連州大學出身的學生,中午南門口,這和遊街示眾有啥區別?
“怎麼?有問題?”
“沒——沒問題。”
“最好沒問題,這是最後的機會,否則,你豈不白白便宜了子浩一回?”
蘇雯婧聞言屈辱的抓著自己自己的領口,猛點著頭,任憑不爭氣的眼淚唰唰而下。
瓢潑的大雨依舊在持續,紀淩菲走了,張子浩走了,蘇雯婧也戀戀不舍的走了。
……
清晨的陽光,那般輕飄、柔軟、簡潔……
就像手中的這張字條,但卻又異常的沉重。
看著蘇雯婧留下的字簽——‘我真的走了,中午去大學南門見高菲,你的事可能會有轉機,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保重。’
“雯婧?”
“雯婧?”
“二寶?”
趙弘飛甚至用上了不多用卻屢試不爽的小名,但讓他絕望的是,她似乎真的走了?
“呃——!”
掀開被子的瞬間,肩膀和肋間稍一用力,就是一陣細汗密布的劇痛。
連日來不斷用神力衝擊著傳承瓶頸,再加上連遭自虐和重創,他的身體早已嚴重透支,隻不過是一股意念在強行堅持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痛苦!傷害!屈辱!不甘!背叛!憤怒!絕望!絕情!然後是逢生!
原來蘇雯婧才是絕情的最後一步!
趙弘飛呢喃著緩緩抬起了頭。
窗外翠綠的枝頭上,成雙喜鵲正用晨露互相梳洗著羽毛。
適才還眼眸赤紅的趙弘飛似乎陷入了沉重的悲痛。
可下一秒,他的眼中卻沒有了憤怒,取而代之的卻是有些過分詭異的平靜。
最終他緩緩的穿戴著衣服,並不顧醫生的勸阻離開了醫院,他沒有直接返回連州大學,而是搭車直奔從來沒有去過的東城明秀地產公司。
可惜,二十分鍾後——
在一眾膚白貌美衣裝得體的女孩注視下,趙弘飛最終還是失魂落魄的走下台階。
她居然直接離職了?
趙弘飛呢喃著,但他並非一無所獲,但她居然想到了他會來這裏找她!
看著手中這張熟悉的銀行卡,這是兩年前他給她立下的戶頭,應該都是他給她的錢吧?但現在卻回到了他的手裏。
想到這些,趙弘飛更是心如刀絞。
可他沒想到,就在他身後五樓的外置台上,一雙淚目正怔怔的望著他。
“讓他和這麼好的女人失之交臂,有趣有趣,張天佑也真是個豬腦子。”
紀淩菲抱著手臂揚著下巴,愜意的走上前,和蘇雯婧並肩而立。
“希望紀總能信守承諾。”
“放心,隻要你答應此生不再見他,我就兌現我的承諾。”
“紀總放心,我去中京,我保證一輩子不再見他。”蘇雯婧說著,非常失禮的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