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不過話說回來,陶亦不錯!”
“你——!”馮曉鳴一怒。
而趙弘飛甚至有些誇張的揉了揉自己的下頜,並注視著對方冷笑的撇著嘴。
“給你!”
馮曉鳴下意識的接過文件袋,瞟了一眼,然後抬頭問道:“什麼?”
“這是張天佑意圖嫁禍給我藏毒的證據複件。”
馮曉鳴臉色一怔,冷哼了一聲,譏諷道:“難道你還想讓我馮家為你伸張正義?”
“哈哈哈!”趙弘飛一陣驕狂的嘲笑著,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瞥了對方一眼,背過身傲慢道:“昨日黃花,就憑你們馮家也配?不怕告訴你,我可是好心!”
“你有好心?”馮曉鳴也冷笑反嗤道。
“嗬!嗬!嗬!隨你怎麼想吧,但說真的,我雖然盼著你們死得慘,可我確實不想你們死的太快。”
趙弘飛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視之意。
“你——!”馮曉鳴一窒,聽著對方的話,他感到一抹明顯被輕視的屈辱。
但他卻無能為力。
下一秒,他怒斥問道:“你什麼意思?”
“嘖!嘖!嘖!真是虎父犬子呐!”
趙弘飛冷哼著別過身,望著大海的方向,淡淡道:“你們的這些資金堅持不了多久,失去馮氏的支撐,你們固然又新生的希望,但卻根基淺薄,長此以往,你們還是必死無疑。”
“哼!”馮曉鳴雖然不快,但還是嘴硬辯道:“這跟你被誣陷有什麼關係?”
“張天佑是紀淩菲的留守大臣,他如此不理智的輕挑事端,紀淩菲雖然張狂跋扈,但卻生性謹慎,一旦事驚動方,必然返回主持大局,那樣李恪隻能倉促出手,他倆扯開遮羞布鬥起來,你馮氏才有一線喘息之機。”
馮曉鳴臉色已經完全變成白色,咽了口唾沫,驚道:“你知道李恪在搞小動作?”
“不,他在搞大動作。”趙弘飛擺著手,眼角掛著一抹嘲笑的味道。
但這一次馮曉鳴卻沒有露出敵意,而是失聲問道:“你不是恨紀淩菲麼?”
“恨!”
“那你為什麼要幫她?”馮曉鳴問道。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了。”趙弘飛說著,一臉的高深莫測
“什麼?”馮曉鳴不解。
“你剛才不就問過我,為什麼要幫你麼?”
“啊?這……”
馮曉鳴的眉頭幾乎擰到一塊兒,這個時候他才漸漸發現,眼前這個男孩兒已經悄悄成長到令自己仰視的地步。
速度之快,勢頭之猛,讓他眩暈,更令人發指,連跟他說話,自己都要反複咀嚼、思索。
“你好自為之吧!”
“你——你回來!”
馮曉鳴嘶吼著,但趙弘飛卻頭也不回的手插著兜離開了海灘。
與此同時,連州某私人會所深處——
昏暗包廂內,一老一少兩個穿著華麗睡衣的男人正靜靜的假寐著躺在床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正賣力氣的為兩人揉捏洗涮著腳踝。
“爸,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李金勇側目問道。
“不急,準備的越充分,成功的希望越大,果實越豐厚。”
“那馮氏……”
“嗬嗬,馮氏就算不死,也是苟延殘喘。”
李恪沒有睜開眼,而李金勇則已經是側著身,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趙弘飛的遠途公司?”
“放心吧,他既然在協議時間上做了手腳,他就不會給馮旻錢的,否則他豈不是白費功夫?而且他可是還給了陶亦五百萬呢,誰一宿能值五百萬?”
“也是,白天他還去馮氏好一陣羞辱,差點沒把老馮旻氣死。”
“嗬嗬,是吧?”李恪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而大受鼓勵的李金勇繼續道:“馮氏確實如父親說的那樣,沒有這筆兩億的救命錢,麗景三期和工業園也注定保不住。”
“是啊,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邊以‘白貨’和張子浩棘肘紀淩菲,一邊趁勢拿下這兩處工程,再以工業園基建工程借機交好連州四姓,到時候……”
“到時候,我們就是連州第五姓。”
“哈哈哈!”李恪聞言一陣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承認,但卻也沒有否認。
按說兒子的話已經可以說狂妄,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必然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
但這句話,實在是太入他的心思了,幾乎可以說是他畢生的目標,又怎麼會不讓他心動手癢呢?
【作者題外話】:三千字,第二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