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四天後,也就是3010年8月28日。
再過一天,就是趙方氏老太太的‘三七’,而就在這天下午,一個不速之客簡直讓趙啟航跌破眼鏡。
生性迷信的他甚至下意識的看了看窗外有沒有喜鵲,亦或是烏鴉。
著實讓他萬萬沒想到,他的好侄兒居然在電話裏約他出去見麵。
撂下電話的趙啟航還有些不相信剛剛的事實,而且,和從前一樣,對方根本沒有理會適才罵街式的自己。
不過,去看看又何妨?
就像他說的那樣,說不定真的有好消息也不一定,要知道,最近的他也是心驚肉跳的,生怕對方一張傳票,和自己爭奪遺產。
如果能打消他這個念頭,對己方局勢說不準也是一個轉機不是?
想到這些,趙啟航的內心愈發的活泛。
“父親,他趙弘飛……”
“我心裏有數。”趙啟航說著,不理會一旁的兒子,直接俯下身開始翻箱倒櫃。
“可是母親還沒回來……”
趙家一直以來固然都是魏穎主政,但趙啟航也是男人,尤其聽到兒子這麼說,本就焦躁的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夠了!”趙啟航提著一個包裹直接起身,怒視著身後的兒子。
“我且去看看他如何,順便摸摸他的底。”
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裏掏出錄音器,並試著塞進褲腰帶下邊。
見此,一旁的趙弘博直皺眉頭,簡直是拾人牙慧,但他那裏敢說?
……
兩小時後,充當司機的他坐在轎車內,抓耳撓腮的時不時望向咖啡館的茶色玻璃。
這是一家坐落比較偏僻的咖啡館——東芝咖啡屋。
樸素的陳設,稀稀落落的散客,而就在角落的某雅間內,趙氏叔侄兩人正對麵而坐。
兩杯濃濃的咖啡尚有餘溫。
三七未過,趙啟航重孝依在,但趙弘飛卻隻是一身神色素裝。
見此,趙啟航更是強忍著一肚子火氣。
“你的孝帶呢?”說著,趙啟航臉上還掛著切齒的怒色。
但趙弘飛沒有理會對方的質問,甚至沒有說話,而是假笑了一下,直接將一個攤開的文件夾推到對方麵前。
趙啟航俯瞰的瞥了一眼,叱問道:“你什麼意思?”
“二叔且看一看再說。”
“哼!”冷哼著白了他一眼,趙啟航攤開並翻動著麵前的文件。
但下一秒,他直接瞪大了眼睛,就連扶著文件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
一分鍾,兩分鍾……他越看越心驚。
文件夾中的文書包含兩部分:一是麗景別墅一區四棟十六號樓102室花樣別墅所有的購房流水和財務證明;二是公證司給出了產權所屬最高公證文書,文書注明——趙弘飛先生擁有房屋的最高享有權。
趙啟航緩緩抬頭,神色複雜的看著對方問道“給我看這些幹什麼?”
“價值兩千五百萬出頭的別墅,雖然是高菲的名字,但我擁有絕對的處置權,我,隻要兩千萬!”趙弘飛說著,將文件夾又向對方推了推。
趙啟航先是一喜,但旋即卻臉色一怒。
“你做夢!”
如今,重重的吃了一記大虧的趙啟航那裏肯信他?
“這些本來就都是我的錢。”嘶吼著的趙啟航直接拍案而起,隻當對方又在扯什麼幺蛾子。
“你的錢?”戲謔的瞥望著仿佛擇人而噬的虎狼,趙弘飛搖頭淡笑。
“你笑什麼?不對嗎?”趙啟航更怒,再次重重的一拍桌子。
“當然不對!”趙弘飛翹起二郎腿,輕輕的敲打著雪茄頭,揶揄的瞥著對方道:“這些都是奶奶給我的錢,而且現在,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