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百濟拉圖酒店1078號房間
扶著窗楞,窗台上也明晃晃的放著一份嶄新的《連川日報》。
她居然‘有’了?
難怪這麼久聯係不上她?想不到她已經被推上連州輿論的風口浪尖。
至於孩子會是自己的麼?可如果是自己的,那她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找自己?
這麼看,應該還是張天佑的,亦或是其他。
算了,如今自己已經和高菲訂婚,而且自己的目標依然是順利畢業進入公署,然後利用法律救出自己的父親。
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權力約束對方的此類行為,可以想到南沙頭灣的海誓山盟,他又有些隱隱作痛,甚至覺得對不起蘇雯婧。
即便她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感受著晨風的清涼,他第一次切身體會這種情感糾葛的心亂如麻,望著窗外整齊出操的連州憲兵隊士兵,他似乎又想起三年前的軍訓。
李秀霞、韓正、陳喜明乃至遊氏兄弟,一個個名字似乎在眼前掠過。
而就在這時,隨著身後一陣熟悉的香風。
“在想什麼呢?”
趙弘飛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對方明顯是在明知故問,但他並沒有戳穿。
“別鬧,陪我坐一會兒。”
“嘻嘻,我喂你吃蛋糕,昨晚累壞了吧?誰讓你又這麼久不理我的。”
張宏茜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邊說著,一邊將輕抿著一口的蛋糕的紅唇湊到趙弘飛的嘴邊。
“我已經和高菲訂婚了。”
趙弘飛輕嚼著蛋糕,但張宏茜的身子卻隻是輕輕一顫,可下一秒,對方的嫣然失笑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笑什麼?”
“嘻嘻,別怪我說,你們不會有結果的。”張宏茜說著,下意識的瞥了眼不遠處的‘報紙’。
“為什麼?”趙弘飛一陣詫異。
她的反應和前幾天邵春寧的反應完全是兩個極端,邵春寧也幾乎是半真半假的哭了半宿,最後被他的一張銀行卡直接刹車、叫停。
“不為什麼,猜的。”張宏茜顯得平靜至極。
趙弘飛內心暗暗的冷笑著,他篤定,對方這段話恐怕也是出自李恪的嘴巴。
紀淩菲,李恪,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嗯?騙人可不是好習慣喲。”趙弘飛說著,輕輕拍打了對方一下。
“哎呀,疼!討厭!”雖然這麼說,但她將剩下的一小塊蛋糕直接一股腦的塞進趙弘飛的嘴裏,然後白眼故作不滿的揉著自己的頭發,但還是不滿的幽幽道:“這一次你應該相信女人的直覺。”
“這一次?那上次又是哪一次?”趙弘飛敏銳的調戲著對方,或者說敲打。
“我……”張宏茜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她沒想到,對方根本沒喝她的迷魂湯。
相反,他很清醒。
既然無法解釋,那她隻能直接撒嬌嗔道:“反正你愛信不信,我是猜的啦。”
……
但雖如此,他的內心卻在暗自腹誹著對方剛才的那句話。
直覺?直覺個屁!
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他離某個或者某幾個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而且很明顯,這個真相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不過還好,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在畢業前和趙家見出一個階段性的分曉,拿回盡可能多的屬於自己和父親的東西,而且距離這個目標,他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