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州國立銀行頂樓某密室內
啪!空蕩蕩的密室內,猝不及防的張天佑直接轉了好幾個圈。
但幾秒種後,穩住身形的他還是第一時間捂著臉站起身回到紀淩菲的麵前。
“你簡直罪不容赦,讓你盯緊了海州碼頭,怎麼會讓孫家又出這種問題?他孫勇豈會善罷甘休?”
她隻是想要孫勇的貨,並敲打敲打這個家夥桀驁不馴的性格,可不成想,對方居然是船毀人亡,連親信李凡雲都被炸死了。
“大嫂,海州的各職司我都聯絡的很清楚,不該出現這種問題。”
“不該?海州海關足足追擊了三海裏,孫家的船才慌不擇路的闖進魚雷防護區,這段時間,你在幹嘛?”
“我……我……”
“我什麼我?呼——!”紀淩菲憤怒的來回踱步,連平日裏絲絲順滑的頭發都有些槍立飄動。
“大嫂,這件事有問……”
“屁話,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有問題,不行,我得去一趟海州,不能由著孫家完全倒戈。”
“可是連州怎麼辦?”
“李恪最近小鬧不斷,他知道輕重底線,量他翻不起什麼風浪。”
“那我……”
“你在家好好的把屁股給我擦幹淨,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孫倩的問題,你要是留不住她,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天佑的腦門被點的生疼,但卻不敢吐出半個‘不’字。
“還有,連川港和各大工地的工期不能受到影響,而且還要加快速度。”
“是,大嫂,那趙弘飛那裏?”
“他成天玩女人,你還盯著個屁?把人撤回來,隨他逍遙幾天。”
張天佑抱頭鼠竄似的逃出國立銀行。
一個小時後,紀淩菲的專機也在快速盤旋了十幾分鍾後,加速飛往海州方向。
——
而與此同時的李氏公館,會議也已經接近尾聲,整個桌台前,隻剩下李恪父子同石鍔三人。
李恪放下電話,喜上眉梢的瞟了眼對麵兩人。
“剛剛得到最新消息,紀淩菲南下了。”
“哦?”
“真的?”李金勇和石鍔也歡喜對視了一眼,雖然口中還有些驚愕,但眉梢卻盡是喜悅。
“長官神機妙算啊!”石鍔急忙拍馬屁,但李恪卻微微板臉的擺了擺手。
“不!因勢利導而已,孫勇,貪婪之輩也,幾條破船加上李凡雲一身老骨頭換取海州港的5幹股,他當了半輩子會計,他會算不清?”
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臉上卻盡顯一抹得意之色,隻聽他繼續問道:“東城大區麗景三期基建計劃調查的如何?”
李恪說著用茶蓋撥了撥茶湯,隨意的望著沙發上坐著的石鍔。
“長官猜的果然沒錯,一號投資人是高繼成不假,而且還有張天佑、馮旻、宋嘉文等股東,但幕後第一人正是張子浩,他獨攬了這個工程的所有進出項目,包括……”
“不必往下說了!”李恪打斷誇誇其談沒個完的石鍔,而一旁的李金勇又忍不住一陣詫異。
“居然真的是他?不過父親,我們為什麼會挑選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哼!”李恪冷哼的瞥了眼兒子,然後又看向石鍔,道:“這不恰恰是他的選擇麼?金勇,你這個同學也不簡單啊!”
“不簡單?”李金勇愈發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那尋找反射弧的表情又惹得李恪一怒。
而一旁的石鍔則非常適時的兩邊維持討好的拉著李金勇解釋道:“李少,相比之下,公署不那麼看重麗景三期基建工程,所以,那裏也必然恰恰是紀淩菲鬆懈的地方,也正是初出茅廬的張子浩犯錯誤的地方,加上高、馮那些老牌守財奴的從旁慫恿……哼哼!”
李金勇一臉恍然大悟,直接失聲:“沒錯!紀淩菲絕不會犯這類低級錯誤,但張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