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家蒙受損失,作為海州方麵的海運負責人,張天佑自然是脫不了幹係。
所以,現在看來,這層窗戶紙也即將被捅破了。
“這種天災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沒有接到任何的彙報。”
“你胡扯!誰的船都沒事,為什麼單單我孫家的出了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紀淩菲在算計什麼!”
“你知道什麼?我倒想聽聽。”
蘇雯婧暴露在孫倩麵前,加上孫倩的撒潑,惱羞成怒的張天佑有些氣樂了。
不過有一點孫倩不知道,這一次她確實誤會張天佑了,孫家船隊在海州的事故,完全出自紀淩菲的順手牽羊。
這件事,張天佑連知都不知道。
但此時作為女人,年輕貌美的蘇雯婧就在眼前,氣血攻心的孫倩哪裏有心思再去分析那件事情?
“丹州三灣之仇唄。”
張天佑臉色一囧,下一秒一陣潮紅。
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居然在這種場合提到那麼避諱的問題。
“你別含血噴人,丹州案頭行動是丹州海警衛隊對馮家走私的查處,幹我何事?”
“幹你何事?紀淩菲獨霸連、海兩港難道還是什麼秘密不成?你就是她的第一號狗腿子,這個女人也是她送給你的吧?”
啪!
“你——你敢打我!”
唰!唰!唰!
哢!哢!哢!
“啊——!”
十幾把手槍瞬間對視,醫生、護士和蘇雯婧一陣尖叫,氣氛陡然劍拔弩張。
孫家和張天佑終於刀兵相向,彩超大夫驚恐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
窗戶紙已經被完全撕碎,張天佑再無忌憚,注視著對方冷笑道:“我勸你,別在這裏無理取鬧!再說這種事自有調查局來調查。我怎麼會知道?”
“哼!張天佑,這點錢我孫家還損失得起,但我告訴你,我們完了,徹底完了。”
孫倩說著,帶著一眾槍手、記者直接拂袖離開。
——
連州李氏公館
內院中廳大堂內,石鍔、李金勇以及其他三四個人正襟圍坐於茶台前,眾人小聲嘀咕,其中還有兩個抄持著海州口音的身穿海關製服的男子。
“回去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
隨著兩句輕聲簡約的對話,半分鍾後,發髻稍顯淩亂的張宏茜腳步有些虛飄的走下台階。
眾人的目光選擇性的忽略了這邊,而她也也是看都沒敢去看眾人,直接匆匆加快腳步離開了。
片刻,穿戴整齊的李恪也在兩名侍女的攙扶陪同下走下台階,而眾人這時也都紛紛起身施禮。
“長官!”
“長官!”
麵對眾人的恭順,李恪極富涵養的微微一笑,充滿了聖母式的善意,微微擺手,看著李金勇問道:“都齊了吧?”
李金勇急忙一拱手低頭回答:“齊了,父親。”
“好,準備開會。”李恪說著已經來到了茶台主位,隻見他掃視了一眼眾人。
“都坐吧,先說一說孫家覆船事件。”
兩名製服男子對視了眼,其中一個緩緩站起身。
……